一个17岁疑似精神有问题的高中生,硬说桌上装饰的花瓶是古董,谁信是真的?
“爸,人家说送桌上这个古董,你快去银行取钱交费吧。”
翟丹一副傻子硬装精明的样子。
银行离这里很远,等取回来钱,来回最少得半钟头。
电疗最多也就是做半个钟头。
只要把他贼大胆从绑着的椅子上放下来,这古董就是要一万块,他也得抱走。
翟丹爸愣在原地,他脑子里没有古董这个知识储备,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爸动作慢吞吞的,别耽误治疗,还是我去取钱吧!”
翟丹妈抢过那个装了好几个数额不等存折的小包,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她才不管什么真假古董,只要能治好儿子,就是说她掉链子的破自行车是秦始皇时代的绝世国宝,她都会说:对!
“韦医生,后面预约治疗的病人来了。”
门口登记的护士探出头说。
“我知道了。”
“专家”心烦意乱地挥挥手。
又有能收割一波的新“菜”送上门了,可机器就一台。
“那家的家属不想等太长时间,问前面这个还要多久?”
韦“专家”怕耽误赚后面的那份钱,指着翟丹说道:“他家钱还没有缴齐,我先停机。把他放下来,让后面的人先做。”
“大夫,你不是说开机后就不能随便停吗?”
翟丹爸爸大惊失色。
“暂时停小一会儿没有问题的。但是不能时间长,治疗途中停的时间太长,会出后遗症。你们赶快去取钱。”
说完,已经七手八脚地拆除翟丹身上的电线和绑带。
一边拆,一边还对翟丹父子说着:“你们先去凑钱,等交够费用再做。如果今天走了,不但会出现后遗症,先期交的钱也是不退的。”
有前期交的两千块钱打底,“专家”不怕翟丹父子逃走。
这样的招数,东洲好多理发店都在用,理发店怕顾客嫌等的时间太长走掉,进店时先把头给你洗了,湿个脑袋,不等也得等。
话说间,已经把翟丹从那个“受刑椅”上解了下来。
翟丹麻利地一骨碌站了起来,顾不得活动一下麻木的身体,径直冲花瓶而去。
光看外表还不行,他必须要上去摸一下确认。
搭手上去,那熟悉的青花瓷手感,马上从指尖传到神经中枢。
没错了!
品相完整,即使是民国仿品,这工艺和画面的艺术韵味,也绝对值万元以上。
再加上这种表层釉的材质,应该是明朝中期时就已经绝产的那种釉,此物绝不是仿品。
翟丹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从瓶子拿到手里这一刻起,他是不会再松开手了。
“你们先到外屋等着去。”
韦专家开始向外轰人。
“爸,把收据拿出来。”
翟丹爸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样?
不顺着儿子意思,又怕他病情发作,只好疑惑地掏出收据。
“大夫,你得给我们的收据上写明:赠送古董花瓶一个。”
翟丹赖着不走。
“我现在正忙,等会儿忙完给你写。”
“不行,这么贵的花瓶,你反悔了怎么办?”
他开始反手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