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眼睛错也不错地盯着,终于满意,转身拉起祝絮梵的手:“你陪我。”
祝絮梵为难地抬头,他们今天是来谈判的,彼此虽然达成一些默契,但涉入对方家事并不在预料之中,她为难道:“夫人。”
“母亲。”艾布纳突然打断祝絮梵的说话,走到她身侧道:“他们要帮你找盏托,很忙,你拉住她一天,盏托就一天也找不回来,你先去休息,让他们去找盏托。”
显然盏托在她心中极为重要,她真的松开手,朝祝絮梵温柔地笑笑,乖乖地上楼去了。
“两位请和我来。”艾布纳又交代乔:“给那两位先生准备一些食物。”
刚才的火腿和酒都毁在枪战里,可惜了。
萧承羽和祝絮梵跟他上楼,进入二楼另一侧的书房,三人身上还有弹药的味道,艾布纳更是皮鞋和裤腿上有血迹,好在他穿的是深色衣服,并不显。
“你们华夏人总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今天救了我。”艾布纳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差一点,子弹就射中我。”
“这是你的命数,”萧承羽反问道:“如果你没有对我感兴趣,我就不会来到这里,凡事有因有果,这事情要是从源头说起就没完没了了。”
“无论如何,结果就是这样。”艾布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这对璧人,想到母亲对祝絮梵的依赖,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的母亲,你们见到了,和这位小姐一样是东方美人。”
祝絮梵想到那位典雅却行为举止异常纯真的夫人,忍不住叹息。
依她的年纪绝不可能是这样的行为,所以,她心智不正常,或是精神受到过刺激。
红颜薄命,大概说的就是她吧。
“我的曾祖父是图那帮的创始人,帮派在我父亲这一代正式成为M国三大帮派之一,生意遍布全国,涉及各个黑白产业。”
“我的父亲……”艾布纳手里还提着早就空膛的枪,一直没有放下来,他突然吃地笑了起来:“情人一大堆,唯独没有老婆。”
“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母亲为什么非要找茶盏的盏托,因为那是她和他未婚夫的定情信物,她的未婚夫是来自华夏的留学生,据说家里有不少收藏,这是其中之一。”
“留给他傍身,万一需要用钱,可以在M国的拍卖行里拍卖换钱,然后,他就遇到了在拍卖行工作的我的母亲——一位华裔二代,一位普通的大学女生。”
“两人相知相爱,不久后就定下婚事,成了未婚夫妻,越窑的那套古董也成了两人的定情信物,当年他只是咨询价格,并没有真正拍卖。”
“可惜啊,两人还没有成事,我的母亲就被我的父亲看上了,他一生情人无数,唯独没有东方的美人跟过他,他一时意动,就棒打鸳鸯把人抢了过来。”
“一个身在异国的留学生怎么敌得过帮派大佬,结果可想而知,两人被迫分手,但他们是真爱,所以定情信物一分为二,我母亲得了杯盏,那人拿了盏托。”
“听说,这其中的寓意是——两人是天生一对。”
萧承羽明了,不少古董都是要匹配的,如同杯盏与盏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