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币面略深而背稍浅,穿口干净利落,确是金代铸钱的特质,”萧老爷子将其拿起小心看着,越发觉得孙子的运气诡异得好:“货真价实的大珍。”
“小子,你是如何发现的?”萧正启也觉得诡异,仅凭内眼极难看出里面还混了一枚非清朝的古币,这哪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萧承羽掩去羽玉的作用,说道:“边缘可见厚度不一,两种钱币的制式到底不同,孙儿只是赌了一把,成本不高,赌输了又如何,再高明的行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萧老爷子听得乐了,这种心态就是好,这几次展露头角,就怕他尾巴翘得高,摔得惨。
“好,好,好,极好!”萧老爷子欣慰道:“你在弘法寺二十年,修身养性二十年,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态,人生漫长,哪能事事顺当。”
沈平也是心中安慰,萧家人这格局不一般,自己跟着萧承羽必定不会后悔。
萧承羽看向沈平,主动呈明道:“爷爷,龙百江的弟子骆雄已经和沈哥打过照面,还放话威胁,虽说沈哥是跟着我,但我也是萧家的一份子,咱们和龙爷的梁子怕是结下了。”
“结就结了吧,不是还有那个孩子在吗?他要是敢妄动,老头子我不介意做些毁三观的事,人要脸,树要皮,他不要老脸,我就成全他!”
医院里,老六和老武正一左一右地陪在沈知行身侧,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铺,他俩买了折叠床,晚上连护工都不需要,他们两个全包了。
说是保镖,沈知行饿了渴了,都是他俩跑前跑后,弄得护工站在边上束手无策,担心自己失业,好在一些更细致的活还交给她做,比如洗澡、换衣裳之类的。
两人闯过枪林弹雨,铁骨铮铮,在听沈平讲过这个孩子的身世后,发自内心地怜惜他。
听说这孩子的亲妈拿钱走人,早就不知去向,亲爹又为了名声弃他不顾,可怜哪。
好在他运气不错,遇到沈平,换成别人,背了黑锅又被迫流离失所,迁怒于这个孩子,虐待毒打都有可能,沈平这些年为了他操碎了心,养活他不说,还要给他赚手术费!
沈知行一向独自呆在医院里,现在多了两个叔叔陪,不知道多高兴,情绪好,身体也好。
手术排期已经出来,知道自己有康复的可能,沈知行兴奋得睡不着觉,晚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闭眼,直到他睡着了,老武和老六才拉开折叠床躺下。
只是后半夜,老武突然睁开眼,门外一团影子一闪而过,脚步轻微,但他耳力卓绝。
天然的敏锐力让他立刻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后屏住呼吸,外面传来细密的低语声:“妈的,找了这么久,才晓得他来过省医住院部,住院部这么多人,鬼晓得在哪里!”
“咱们在医院蹲了一天,也没见沈平过来,这帮医生又油盐不进,说什么不能暴露病人隐私。”另一个一激动,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被身边的人警示小声些。
老武似雷达启动,雇主说最近这孩子的亲爹怕是要对孩子不利,这些人就找来了!
畜生,这么多年不理不问,还想对孩子不利,简直猪狗不如!
老武眼珠转动,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