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迟迟不出声,天鹫子则早已不耐,猛地伸手一指方剑明,道:“方剑明,你少狡辩,大孚灵鹫寺之事,是不是你干的?”暗中使出了“尸魔夺魂神功”,目光湛湛,令人不敢直视。
换在往常,方剑明运起“大睡神功”足可应付,可他现在别说“大睡神功”,就连内力都时有时无,哪里有能力接下这一招。眼见天鹫子伸手指向自己,忙身形一晃,而吴青牛恰好侧移数尺,站到他身前,为他接下了这一招。
天鹫子没看出方剑明的异常,这一出手,虽未必尽了全力,但也用了七分力,吴青牛虽然是第一次见过天鹫子,但见他辱骂南海如来,南海如来都不敢出手,自知其人的厉害,因此,他用了八分力。
瞬时之间,天鹫子发出的那股力量笼罩住吴青牛,吴青牛面上带笑,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片刻之后,天鹫子见吴青牛毫无异象,暗暗心惊,将手收回,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帮方剑明?”
吴青牛实已受了内伤,只是他装得若无其事而已,连天鹫子都被他唬住了。
“小姓吴,全名吴青牛,方剑明是我拜弟,你说我帮不帮他?再说了,我拜弟武功天下第一,岂是随便能出手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天鹫宫宫主的份上,我还懒得出手呢。”吴青牛嘻嘻笑道。
这话把天鹫子气得直冒烟,可他毕竟是一代宗师,当然不会为此而与对方大动干戈,他刚才之所以出手,无非是想试试方剑明现在的武功。他若真的要找方剑明等人的麻烦,哪还会说这么多话。
这时,雪仍旧纷纷扬扬的下着,远处业已白茫茫的一片,场上之人,有的周身不沾一片雪花,而有的却被雪花所覆盖。其实,这也不是说后者的武功比前者弱,就拿正天教的无剑护法来说,他现在也被白雪所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雪人。他原本就像是一个“活死人”,现在则完全变成了“活死人”。
那背琴中年人就坐在无剑护法的旁边,焦尾琴放在双膝之上,双手按住琴弦,一动不动的坐了半个多少时辰,此时也与无剑护法一样,全身盖着雪花。
对于两人的古怪,在场的高手都早已察觉,只是没有太在意而已。怪人做怪事,本身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忽听一声长啸,震得雪花以不规则的轨迹飘飞,转眼之间,白莲童子身边已站了个人,却是无上老祖,原来他已经调元完毕。白莲童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让无上老祖站在最前,显示出后者的身份来。
无上老祖瞪视着核心的琴蛙,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握,骨节噼噼啪啪作响,宛如炒豆。看他这等架势,大有与琴蛙一较高低之意。
那琴蛙自从恢复力量,伤口痊愈,并将无上老祖踢飞后,就一直蹲在原地,目射精光,朝天空望着。大片大片的雪落到它身上,可瞬间就消失在它的体表,渗入体内。因此,尽管它没施展神力将雪花震开,但全身毫无一丝雪花飘落的痕迹。比起那些运功将雪花轻轻震开之人来说,它的情形更加要诡异。
太虚殿的两位殿主,即太虚子和无崖子到场后,便一直没出声,专心打量着琴蛙。他们似也知道琴蛙的厉害,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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