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听这个声音,竟是大漠之王,不禁有些骇然,本以为他被自己的掌力震飞出去,不死也得重伤,谁知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
方剑明担心凤飞烟的安危,跃上六尺,将她挡在身后,冷冷的道:“大漠之王,亏你还是一代高手,竟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你再敢动风姑娘一根指头,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大漠之王面上闪过一道焦急之色,喝道:“你快给本王闪开。”
方剑明沉声道:“不闪。”运功双掌。
大漠之王不想与他动手,喝问道:“臭小子,你能为她解?”
方剑明怔了一征,大漠之王接道:“她中了本王的掌力,再不施救的话,就会散功而死,你快闪开,本王要为她解。”
方剑明冷哼一声,道:“你还想使出什么卑鄙得手段吗?”
大漠之王面上又急又怒,骂道:“愚蠢的小子,她有可能是本王的亲生女儿,本王再好色、再毒辣,也不会伤害她半根头发。”
听了这话,方剑明禁不住呆了一呆。凤飞烟竟会是大漠之王的女儿,这怎么可能?这事情变化得未免太离谱了。
方剑明转过头去,见凤飞烟脸上尽是一片惊色,知道大漠之王的话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试着隔空为对方解,但无论怎么试,都没有成功。大漠之王走上来,屈指一弹,方剑明还不敢相信他,射出指风,将对方的指风打散,却发现对方指力并不是很强。
“笨蛋,本王要给她解,你挡我干什么?”
“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本王真要被你气死了,你再不闪开,本王对你不客气。”
“我还怕你不成?”
大漠之王被他气得要吐血,平生第一次退让,道:“好,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开她的道,等你找到窍门之后,只怕她就要死了。”
方剑明不由有些慌乱起来,问道:“你当真不是伤害她?”
大漠之王双眼一翻,道:“本王要伤她,何必等到现在?”
方剑明没有办法,只好道:“我让你给她解,但是,你若敢乱来,我会与你拼命。”
大漠之王懒得理会他,屈指一弹,六股指风打在凤飞烟身上。
凤飞烟道被解,突然大叫一声,扑入了方剑明的怀中,将他紧紧的抱住,颤抖着声音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不是他的女儿,杀了他,杀了他,快帮我杀了他……”
大漠之王心中没来由的一疼,将手中的饰物一晃,道:“我问你,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
方剑明被凤飞烟紧紧的抱着,只觉怀中软软的,急得他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慌张的道:“风姑娘,你别这样,先把衣服穿好。”
凤飞烟突然醒悟,又羞又急,一把将他推开,胡乱将衣服套上,这番动作,牵动内伤,“哇”的一声,张口吐血,身形摇摇欲坠。
方剑明忙一把抱住她,大漠之王道:“快给她运功。”
方剑明不及多想,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右掌贴在她的身上,输入内力。
凤飞烟得到他的内力之助,面色有所好转,张开双眼,看了方剑明一眼,脸上一片感激。
大漠之王见她醒过来,张开手掌,将手中的饰物让她看清楚,急声问道:“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你背心的梅花胎记是不是天生的?”
凤飞烟愤怒的看着他,尖声道:“恶魔,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大漠之王见她没有回答,心头大急,一拳打在石壁上,整只手臂都陷进去了,仰首大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本王?这难道是老天对我的报应?为什么,为什么……”
见他这副神情,两人都禁不住呆了一呆。
大漠之王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将手中的饰物丢给她,沉声道:“不管你是不是本王的亲生女儿,本王绝不会再伤害你。”
凤飞烟将那件饰物握在手中,不敢再失去它。这件饰物对她太重要了,每当孤寂的时候,她就拿出这个饰物来看看,眼前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师父那张清瘦的脸,师父对她的好,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她定了定神,起了一丝疑心。她虽然恨大漠之王险些把她玷污,但对自己的身世一直充满好奇,现在听大漠之王屡次说她有可能是他的女儿,虽然不相信,但总算是一个线索,冷冷的道:“大漠之王,你为什么认定我就是你的女儿?”
大漠之王抬起头来,在她脸上端详了一会,眼中升起一种温柔的神色,声音低沉沉的道:“二十五年前,我曾强暴过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那女人脖子上戴着一个和你手中饰物一模一样的东西,当我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哭,她叫,她咬我,手中却一直紧紧的握着这件饰物,她的背心也有和你一样殷红的小花。因为这个特殊的印记,我始终忘不了她,每当想起这件事,就好象只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种事换成另外一个人说的话,无论脸皮再厚也不会说得这般流畅、这般痴迷。
凤飞烟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猛然想起了师父那张总是愁苦的脸来。
从她懂事的时候起,每次见到师父,都没有看到她笑过,一旦问起自己的身世,师父总是会抱着她哭个不停。
待她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师父也不会抱着她哭,只说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她也就相信了。在她十八岁那年,师父死了,是郁郁而终的。
她继任宫主的位子后,曾向四位阿姨多次打听师父当年的苦事,罗姨说得最少,何姨说得最多。
何姨是她最尊敬的人,可以说,她是被何姨带大的。
不知是怎么回事,她一向何姨问起自己的身世,何姨都会流眼泪,最后却是半个字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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