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中气愤,司马宸宇这一掌带着毕生功力向花自流打去,只见狂风大作、阴风嗖嗖,一股白骨尸臭之味漫延空中。花自流的眼睛虽瞎,但心中不瞎,从一股股杀气中已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机,他强压怒火,微微地转过身躯,一双空灵的眼睛对着司马宸宇,道:“司马宸宇,我问你,是什么人传授你这个功夫的?”
司马宸宇冷笑一声,脚下一顿,道:“花自流,这个问题,你应该去西门山庄打听,我相信你会在那里找到答案的,不过我看你如今是难逃此地,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转过头去,笑道:“宇文老弟,助我一臂之力。”
宇文坚迟疑了一下,司马宸宇笑道:“欲成大事者,怎能不心狠手辣?”
宇文坚脸色一狠,大笑道:“不错,司马兄,上!”
“上”字一落,两人身形陡翻,从空中闪电击到,一左一右,左首是司马宸宇,两只阴风阵阵的手掌霹雳一般轰向花自流,右首是宇文坚,一把长剑破空而去,直刺花自流周身大穴,剑风斯斯,阴风腾腾。花自流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毅然不惧,笑道:“花某就是死,也要拉一个来垫背!”说着,手中的一根竹棒,闪电刺出,霎时化作数百条的竹影打向两人。
只听得“砰砰砰”之声和“当当当”之声在林中响起,花自流身形飞动,绕着二人飞快地转动起来,宇文坚见了,失声叫道:“这是什么身法!”
司马宸宇却是冷笑一声,双掌一翻,双眼闪动着一阵白光,双掌掌心显出狰狞的白骨,拍向身在空中的花自流。花自流此时被宇文坚一把长剑紧紧地拖住,见状长啸一声,声音震得十丈之内的树枝急剧地晃动,陡地身形一挺,那数百条竹影聚成一股超强的竹气,带着一股狂风卷了过去,
这一竹棒乃是花自流最为厉害的竹法,名叫“竹影深情”,只见那竹棒猛烈地晃动起来,就像一个翩翩多姿的妙龄女郎,体态美妙,尽情地舞动着自己骄人的身材,一片强烈的情欲随着这一棒发出,好像花自流一霎间就变成了一个多情的男子,想用他的深情来拥抱心爱的女郎,这女郎只有一个,也只唯一的一个,那就是司马宸宇。至于他真正的爱人究竟在何方,却是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是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但现在,花自流抱上去的人就是司马宸宇,这一抱……
司马宸宇双掌一分,掌心的白骨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芒,双掌轻轻地一挥,一道一道白芒驾着狂风迎向了花自流的“竹影深情”。
那一边,宇文坚身形突然一滞,气机一跳,发觉前面有着两股超强的力道挡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这一霎间,只听得司马宸宇一声惨叫,双眉紧皱,被远远地摔了出去,身子砸断了数棵大树,林中一阵轰然,而花自流的身形则一翻,自空中缓缓地落了下来,他虽然没有像司马宸宇那么狼狈,但两道鲜血也从嘴角不断地流了出来,双眼好像一下子明亮了起来,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一丝古怪的笑意从眼角滑过。
宇文坚看到花自流的这副表情,不知怎么回事,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悲伤,好像小时候被人冤枉,父亲仍要打自己一样,心中有那么多的不甘、不解和无力。他霎时呆住了,手中的长剑递到花自流胸前三寸,竟是没有刺下去,司马宸宇从地上翻身跃起,叫道:“宇文老弟,杀了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宇文坚听到司马宸宇的话,头脑一清,咬了咬牙,手腕一抖,一剑深深地刺下,心头暗道:“花自流,不要怪我!”
司马宸宇看到宇文坚一剑刺了下去,心头才好像放下了一块石头,脸上露出了一副安心的神色。俟了一会,却见他们二人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显得极为古怪,便道:“宇文老弟,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想补上一剑吗,哈哈,走吧,这家伙看来是死了!”
宇文坚好像一下子成了哑巴似的,哼都不哼一声。司马宸宇“咦”了一声,感觉有些不对,究竟那里不对,他却是看不出来,脚下移动,缓缓地走了过去。
“别动!”一个声音在林中响起。
司马宸宇心头一惊,这里还有人?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绝世高手?司马宸宇刚想发话,只见林中刮过一道劲风,远远地从树林那头显出一条高大的身躯来,腰间好像还悬着一把大砍刀,全身发出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势。
司马宸宇看到这个人,心头猛地一跳,气机居然不受控制,一股气劲迎着对方冲了上去,竟然想拦都拦不住。但奇怪的是,在“砰”的一声响过后,司马宸宇的那一道气劲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那人身形一晃,从十多丈外落到了场中,抬眼看了一下宇文坚,喝道:“退开!”这才见宇文坚猛地一震,“噔噔……”地连续倒退了一丈多远,一直退到了司马宸宇的身边。来人是一个中年人,脸上有着一副健康的肤色,隐隐透出一种玉色,两太阳穴也是平常如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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