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国。
幽静的古道上,落叶纷纷从树木上凋落。此时的楼烦国正值深秋,白霜依稀存在田野的枯草之上。
萨日朗挠着中分长发,一副‘陷入困顿’的模样,而萨日娜则提着白雪剑走在前面,查看前方的道路。
眼见前方有条清澈的秋之小河,萨日娜兴奋地跑过去,然后放下白雪剑,蹲下身,捧起一把凉水,扑洒在自己的脸庞上。
萨日娜有一种冰山雪原的神秘之美!
而且身穿白衣,相貌也是冰清玉洁。
与弟弟萨日朗不同,萨日娜则更加懂得人世间的事情。
洗完一把脸,萨日娜觉得寒秋中再遇到这一凉,真可谓冷的清醒!萨日娜看着朝阳升高,空气似乎温暖了些,不由地哈出一口热气。“喂——笨小子!来洗一把脸吧。”
“啊?阿姐啊!我还在想事情呢。等我想清楚了,再洗脸吧。否则,我一洗,就把刚才想的都洗没了。”萨日朗背着大卷轴和银枪,冲蹲在河边的萨日娜嘿嘿回答。
萨日娜站起身!
萨日娜看着萨日朗,问:“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阿姐教我的正、魔二道的事情!”
“哦,你想的如何了?”萨日娜饶有兴趣一问,
萨日朗不太搞懂地回答。“阿姐告诉我‘正’是那一把九环大刀,而‘恶’就是那个镇上所有的人。可为何不是拿刀的人是‘正’呢?”
萨日娜嘴角一哼。“有时候,拿刀的也不一定是正义一方!那个仇人客,杀人如麻,连自己媳妇都往火坑里推,算什么正义之士?”
“那他就是魔道,对不对?阿姐。”萨日朗笑嘻嘻询问。
萨日娜凝视着萨日朗,对于他的回答,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萨日娜只道:“爹让你来送大卷轴,怕是做的最不放心的一件事!”
错了!让你跟着萨日朗来,才是最不放心的。
萨日朗困惑道:“阿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手有脚,而且爹明确告诉我了,要将大卷轴交给正道第一人!”
“那何为正道?”萨日娜翻翻白眼,打趣一问。
“正道……正道就是好人!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何为魔道?”萨日娜无聊地拿出小锉刀修剪自己的指甲。
“魔道……魔道就是坏人!他们一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完,萨日朗开心地憨笑道:“阿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萨日娜收起小锉刀,哼笑道:“对不对?验证一下不就行了?”
“如何验证?”
萨日娜看着前方的小城,道:“你自己去前方的城中,然后挑出最……最正道的人,我待会儿去看看。”
“啊——?”
“怎么?不敢!”
“没有,但……”
“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快去!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找不出正道之人,你就等着……”萨日娜举起右手,要给萨日朗一巴掌,但没下得去手。
萨日朗当即害怕道:“我去!阿姐,我现在就去。您等着吧。”
萨日朗直接转身,御风而去。
望着萨日朗奔去前方的小城,萨日娜也不知道萨日朗能不能辨别正道和魔道。
之所以不用萨日娜提醒将卷轴交给谁?那就是他俩爹的高明所在!大卷轴只有萨日朗才能背负,且只有他能窥探。
而萨日朗又是个愣头青!必须他相信是正道第一人,才能将大卷轴的内容告知对方。
所以,知子莫若父!
萨日娜看到萨日朗远去,脸上的慈爱瞬间变成阴冷。
“你来了!”
“我来了。”一个男人声音出现。
“你是魔道?”
“如你所言!”
萨日娜并没有回头看来人,而是站在小河边,欣赏着那秋之芦苇,在对岸随风起伏。
“时予人兮,悲凉之初。雨雪纷兮,秋色尽无。
凄凄荒草,惧风伏沉。沧浪清兮,秋波濯心。”
随着萨日娜朗诵完诗篇,后方的黑袍男人询问:“这首四言诗很是悲情!是谁写的?”
“疾风无行!”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