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真气波直接洞穿了便衣属下的腹部。
而便衣属下脸色立刻惨淡,随即回头,哆嗦道:“大人……为何杀我?”
但见魏藏真脸上布满了冷漠!
并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噗通!”便衣属下倒地而死。
夕阳下,魏藏真再次缓缓转身,看向了西山。
俄而。
另一位便衣属下赶来。
便衣属下看着地上的尸体,冲魏藏真拱手道:“大人!张柏确实是靠山王安排在雾行者的细作。这次卢翔郡之行,怕是已经泄漏。”
“无碍!”
“难道大人不怕顾远之会暗中跟随而来吗?”
魏藏真哼笑道:“陛下在辩良城为靠山王设计了一出好戏,如今的靠山王恐怕忙于应付朝堂,焦头烂额都不为过!怕是没心思来过问卢翔郡的事儿。”
“一出好戏?”
“陛下拿魔道说事呢!靠山王作为斩魔司的头目,自然应当防范魔道侵袭虚竹国。但缥缈宗一事,说明魔道不仅侵袭虚竹国,还如此光明正大!陛下那儿利用此事,让靠山王忙于‘搜查潜藏魔道中人’,根本无暇对付我们雾行者。”
“原来如此,陛下高明。但靠山王执意要追查陛下的私密,怕是会掀起一场巨大风波。”
“管那些干嘛?都是他们老沈家的事!还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无论谁胜谁输?太子都是最大的赢家!”
“可太子实在是个昏庸之人啊!其他皇子那么优秀,为何陛下不废了太子呢?皇后生的皇子有三个,其中端王无论人品和才华都远远高于太子!”
魏藏真道:“你觉得朝堂上的大臣们还希望再来一个……‘陛下’吗?”
便衣属下一怔。
瞬间懂了。
有时候昏庸至极,非但不会倒霉,反而得利!
端王为太子,那大臣后未来该怎么权倾朝野、以权谋私?
可太子就不同了!越昏庸越好!
但老皇帝可是深谋远虑之主。至于为何不废掉太子?老皇帝心底跟明镜似的。
黄昏将至。
魏藏真望着残阳,不甚唏嘘。唯有像他这种真正掺和到王朝斗争中的人,才懂得‘世界很大,真想去看看’有多么令人向往。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成王败寇,只听天命。
而在黄昏的渲染中,远在天龙寺的秦渊佛了。
秦渊跪在巨大佛像下方!
秦渊冲慧行和尚“嘘嘘嘘”几声,企图吸引正在敲木鱼念经的慧行和尚注意。
而曹婕和石德则非常庄重地向佛像祷告!
秦渊对拜佛毫无兴趣。
眼见慧行和尚还‘一本正经’起来。
秦渊不由嬉笑道:“小和尚,干嘛去?敲着个木鱼念阿弥。”
“我打————!”就当秦渊刚骚里骚气地‘调戏’了这么一句,从右方直接窜出来一位武僧,一脚踢在了秦渊的前胸。
“呼————!”
霎时,秦渊就躺在了院子里。
武僧出正殿门后,冲地上的秦渊行佛礼,道:“施主!这儿禁止喧哗,更不许开我佛的玩笑。”
秦渊自认倒霉。
但这一脚踢地还真挺疼的。
不过!今天必须得跟慧行小和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