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之中,野鹿奔驰,“嗖———!”一箭射中其腹部,野鹿当地而亡。
随即!
曹婕走上前去,喊道:“大师兄!好箭法。”
顾影召站在树林的另一侧,身穿战士服装,背着箭筒,手持弯弓,看着前方奔跑的野猪。
“嗖————!”箭头直接插在树干上,惊跑了野猪。
钟贝儿则站在一旁安慰道:“影召,不碍事的,一次失手而已。”
钟贝儿随后将眼眸看向另一方的秦渊,但见秦渊身穿白色公子服装,手持弯弓,腰挂箭筒,与顾影召的打扮不同!
倒是合乎二人气质。
曹婕一手将死去的野鹿拖拽,走到秦渊身边,笑道:“大师兄,有鹿肉可以吃了。”
秦渊将箭拔出,惋惜道:“鹿儿啊鹿儿,不是我残忍,而是——狩猎本该如此。”
“大师兄,你之前在缥缈山中杀了多少野兽,何故惺惺作态?”
被曹婕一说,秦渊霎时脸红。
俄而!钟贝儿和顾影召走了过来。钟贝儿冲秦渊道:“未曾想,这身衣服,秦大师兄穿起来如此合身。而影召的这身战士服装就不大合身。”
秦渊道:“贝儿夫人!恕我冒昧,你已经死了丈夫近十年,何故有这么两套男人的狩猎衣服?”
顾影召咳咳道:“大师兄!贝儿这儿一直住着男人,有两件狩猎衣服,有何奇怪?”
“哦——我只是问问而已。”
钟贝儿却道:“这两件狩猎衣服,乃是清山国的贵族公子来此狩猎之时,留下的。”
“贵公子?”
“嗯!算得上皇亲国戚。是儒扬公子!”
“儒扬公子?”秦渊对此不大了解,但自己身穿的公子衣服,应当是他的。
那另一位?
钟贝儿继续道:“秦大师兄所穿衣服就是儒扬公子当时穿的!而影召穿的乃是儒扬公子的贴身将军当时穿的衣服。”
闻听此言。
秦渊茅塞顿开。
秦渊道:“看来贝儿夫人真是人脉广泛,连清山国的皇亲国戚都认识。”
“呵——只是凑巧儒扬公子来我农庄罢了。”
“可贝儿夫人的农庄似乎极其地大!说实话,如此大的农庄,竟然没有护院,我真是感到好奇!”
钟贝儿回头看了一眼顾影召,道:“现在不是有顾三师兄保护我们娘四个嘛。”
秦渊只是笑笑。
那位儒扬公子将衣服留给钟贝儿做纪念,这关系如何浅的了?
何况,钟贝儿生性淫荡,八成和儒扬公子有私情,故而,不畏惧有人来闹事。
这女人的背景很深!
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个无耻荡妇而已。
顾影召义正词严道:“贝儿!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来招惹贝儿农庄!”
曹婕心底瞬间瘆得慌!
好恶心的保护欲。
而秦渊压根不在乎这些,因为秦渊很清楚,顾影召只是在博取贝儿的信任,以便得出石秀的下落。
钟贝儿一笑道:“你们可知道当时儒扬公子来狩猎,天下第一君子苏原也在场,还顺便赋了一首诗。”
“哦——苏原写的诗?”
“你们想看看吗?”
秦渊道:“求之不得!”
钟贝儿径直往前走去,秦渊三人尾随。不一会儿,便走到一个巨大岩石前,而岩石上镂刻着苏原为儒扬公子写的四言诗: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公’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