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已到,江上尽是黑暗。
巨大罡风吹袭着江面,偌大的飞船仿佛一座悬空高山,威压而来。
“嘟嘟嘟~~~~”一只折叠的纸鹤,于江风中扑打着翅膀而来,径直飞落站在甲板上威武刀修手中。
胡松志将纸鹤捏住,随即拆开,成为一张纸,但见纸上写着许多文字,阅读完毕,胡松志道:“加速航行!屠戮整个巡航船的凶徒就在前方的商船上!”
“是,大人!”便见那飞船制造出更大的罡风,扬起江上无穷浪涌。其实,斩魔司用的飞船属于一般飞船,和战斗飞船差些档次。
但若是战斗飞船出动!那必然是天地浩劫。
凡间的一切有可能重新洗牌。
所以,战斗飞船一般造价高昂,且受到所有诸侯国的监视!一旦私自制造,那必然要被追究很大责任。
“呼————————”飞船往东追去,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太多。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昏暗的商船上。
秦渊返回三楼房间,手拿七寸戒尺,对着躺在床铺上的鹿儿爷,嘿嘿道:“看来!交易这事儿,挺简单的。一年到头,我也来不了几次。”
“将戒尺文字读一遍!”
秦渊将戒尺交给坐在另一个床铺的白馨,道:“你读!”
“我?”白馨懵。
“是啊,你读!”秦渊很肯定地说。
“哦。”白馨接过戒尺,然后凝视着上面的文字。白馨身为云贞姬的侍女、奴隶、密探,自然精通人族、妖族的文字。
白馨手持戒尺,诵读道:“孺子王矣!继自今我其立政。立事、准人、牧夫,我其克灼知厥若,丕乃俾乱;相我受民,和我庶狱庶慎。时则勿有间之,自一话一言。我则末惟成德之彦,以乂我受民。”
读罢。
秦渊屁都没听懂!
秦渊并不好学,故而对文言文不大理解。
鹿儿爷“嗯”道:“没错!是这块戒尺。此乃之前的周国皇帝的戒尺!周王乃是天下大儒,他的戒尺对魁府学子们大为有益!”
白馨道:“为何要我诵读?”
“因为你是女子!诵读戒尺上的文字,不会受到反噬!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和小人诵读,都没事的。”
白馨气呼呼将戒尺归还秦渊,道:“那你诵读也没事!”
“你说我是小人?”
“难道不是吗?”
秦渊有些无言以对,只道:“我想也是。”
小人在某种时候,比君子还有用!
白馨只瞪大了桃花眼,那股子幽怨气息更加浓厚。
鹿儿爷站起身,那双死鱼眼凝视着秦渊,一把将戒尺夺过来,道:“小子!知不知道真正的小人?”
“愿闻其详!”
鹿儿爷道:“之前我在炎国找黑子(货物)的时候,就见识过一个读书人!那读书人仗着自己学问好,模样不错,就勾引许多良家少女,继而骗取芳心,占有她们的身体。最后,玩腻了,就分开,导致许多良家少女只能嫁给再婚男人或者鳏夫!甚至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像你这样的吗?”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又看到他了!”鹿儿爷神情非常严肃,好像真的不是在说瞎话!
白馨气愤难忍道:“竟然有这种斯文败类!简直可恶。”
秦渊则半信半疑。
鹿儿爷又道:“还有许多少女选择了羞愤自尽!这个读书人的罪恶简直涛天。”
秦渊道:“那官府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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