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诧异的月生望向陈有志,但当听见短信提醒时,不由脸颊羞红,他暗暗诅咒,大爷的,干嘛报余额。
片刻后,他看向角落。
“我说装睡当不了死,把账给小爷结了。”
有了底气的月生,走到秦怀古身旁,音调高了好几倍。
半梦半醒的秦老怪揉了揉眼睛,佯装一怔道。
“我说你小子叫魂呐!”
月生踢了一脚桌腿,冷笑道。
“叫你呐,四十万是现金还是支票。”
这一脚不轻不重,酒杯轻微晃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就说,人才就是人才,干啥都行,看看人家,轻而易举就赚了四十万,”翠张艳羡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呸…!”
“会不会算数,那是两百万,”片白叼着牙签,眼中五味杂陈。
秦怀古半推半就,不情不愿,毕竟是古玩行的老人,大伙都看着,他也不好打赖道。
“阎王能欠小鬼钱,德性,看你猴急那个样。”
“哼…!还阎王,我说我见过,你信吗?”月生也懒得跟他纠缠,钱到账才是真的。
陈小伟望向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瞅着手里的毛笔,感觉捡到了一个寂寞。
“小伟贤弟,此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破烂张,果然英雄出少年,有机会你给引见引见。”
马向西深深吸了一口烟,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月生。
陈小伟感觉地位不保,所以不用其极,恶语中伤,把能想到的词语,都用到了月生身上。
“他就是一个街溜子马总,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卖假货、刨地沟、打黑枪、撬行、没有他不干的,街边查封的胜德堂,就是他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月生就笑呵呵的迎面而至。
“背后讲究人可不好,小爷赚钱靠的是眼力,你眼红也没用,废话少说,转账还是现金。”
“不就四十万吗!还能少了你的,我说你是山炮,现在谁他妈还带现金,把卡号给我,转账。”
“得嘞!谁掏钱谁就是爷。”
月生把卡号发给了他,玩味的一瞥。
“您好,我是马向西,久仰大名。”
接过名片的月生,善意笑道。
“您好马总,我叫破烂张。”
“哈哈,我跟张总张半城打过交道,也见过他收藏的鸡缸杯,张总曾说,放眼古玩圈,唯有破烂张,今日一见,果然年少俊杰。”
“抬爱抬爱,运气罢了,等会不忙,马总可以到小店一叙。”
“一定一定……”
话音未落,月生的手机再次提醒。
【您的银行卡到账四十万,余额八十万零二十七】
“转过去了,留着买烧纸吧。”陈小伟打断了二人的话茬。
【叮咚,您的银行卡到账四十万,余额一百二十万零二十七】
秦怀古推开了店门,举了举手机说道。
“烧纸多买点,要不阎王爷不收你。”
“老登,去,我也要把你带上”
震家老菜馆内,喧嚣声刺耳不绝,大伙众星捧月般的围向月生。
“破烂张,有空到哥哥店里坐坐!”
“贤弟,也去我那转转,老哥请你喝一杯。”
“张老板我早就看好你能东山再起,藏古斋永远向你敞开大门。”
七嘴八舌的店铺掌柜,阿谀奉承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能改变人的口风,谁有钱谁是爷的世道,笑贫不笑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