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走后,老掌柜反复思量,也没看出这个小马扎有何不同之处,鸡贼的他,拿着马扎前去古玩街溜达……
那时的瞎三尚小,他的父亲瞎老四是走街串巷的包袱斋。
“您早啊,震爷!”
“早什么早,这都太阳照屁股啦,对了老四,我这有个好物件你给掌掌眼,价格合适,我就换点钱花……”
古玩行都是一代传一代,一代不如一代,临终前瞎老四就把这个马扎传给了瞎三,告诉他这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自己也没弄明白,不是大漏就是小药丸……但不要轻易出手!
多年后,瞎三独当一面,依靠坑蒙拐骗为生,震云也正逢年轻气盛,又把马扎买了回去!
这就是这个小马扎的来龙去脉……
震云也找了同行鉴别,但结果都大相径庭,认为马扎平庸无奇,不值什么钱!
少东家震云一听,气的怒不可遏,把马扎一丢:“瞎三我日你八辈祖宗……”
因此当瞎三一听要去震家菜馆吃饭,所以他面露难色!
“咋地三哥,你怕震云?”
瞎三横眉冷对,咒骂道:“我天不怕地不怕,还能怕他…走!就去震家菜馆。”
与此同时,陈会长几人有说有笑,道了去催促道:“快点走呗,我都饿啦……”
“忙啥啊!好饭不怕晚。”陈有志其实在故意拖延时间,他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比赛结束还剩十五分钟。
月生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又瞅了瞅怀中的“三河刘”葫芦,暗自思忖。
如果拿它参加比赛,想必胜算不大,就算侥幸胜出,那独眼王也会不依不饶,说自己是偷。
想到这,他走向了独眼王。
“王老,我方才捡到了一个葫芦,看看是您的不?”
独眼王面色一沉,接过葫芦:“你小子就会满嘴跑火车,那他妈是捡吗?那尼玛是偷!”
“我说啥来的!你就该扔了,让大雨把葫芦冲走,好人难做吧……”
刚刚坐下的财神爷立马挺身而出,站脚助威道。
月生知道葫芦的价值,不想因小失大,毕竟三河刘的东西,市面少之又少。
“行啦,好人既然难做,那咱就谈谈买卖,要不这样,我拿出一千,把你这破葫芦收了算啦,反正我也没淘到物件。”
独眼王审视着月生,嘴角漏出一抹诡异:“就算扔了,我也不卖给你…”
矛盾刚要激发,门就被推开,陈有志缓步而入。
“哎呦喂,大家都在啊,我还以为你们退赛了呐!”
“退什么赛,谁要退赛,我瞎三第一个不同意。”未等几人发声,瞎三跟二秃子也走了进来。
陈有志瞥了一眼,以会长的身份嫌弃道:“你先小点声,还轮不到你在这信口雌黄。”
“别跟我耍威风,”咬牙切齿的瞎三反驳道:“我可不买你的账,摆地摊我交费,斗宝比赛凭借眼力,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明白吗……”
二秃子怕节外生枝,毕竟赢了比赛,他才有机会迎娶小红:“算了三哥,会长也没有别的意思,咱还是听会长的安排吧。”
大堂经理急忙上前陪笑道:“陈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上座就不必了,我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还要借贵宝地来一场斗宝大赛。”
点了一根烟的月生,瞅着几人寒暄奉承,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都尼玛假惺惺的,哪有一个识货的主。”
但同时他也陷入了沉思,毕竟比赛时间马上截止,自己还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