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人生,因为没有过轰轰烈烈的壮举,因而觉得渺小,觉得平庸,似乎过于单调,令人乏味,令人烦躁。
没有过慷慨激昂的宣词,碌碌无为的握紧现在,成长的过程漫长,充满了变数,但自毁的过程却很简单,人的一生可谓是一场旅行,何去何从都取决于自己,破烂张就选择了一条看不着边际的路。
这条路上充满了期待与艰辛,他曾为了得到一件宝物,而苦寻数年未果,也曾乞讨为生,也曾蹬着三轮车四处游荡,为救师父而身陷牢狱,其中的心酸无法形容。
上苍注定他不凡,但是能走到哪一步,还是取决于自身。
他也许激进一步,就会遁入魔道,他也许得了大成,大道飞升,也许一切归零从头再来,一切的未知,都在道中……!
谧静深幽的山谷中!破败不堪的旧庙里!破烂张与白仙觥筹交错,把酒畅谈。
白仙五大仙家其中一位,素有进财献药之美誉,可谓吉庆仙家。
“大仙,您怎会守候在此?”破烂张大感不解。
似乎勾起了白仙的回忆,他语气低沉:“我原本只是山中灵物,苦修未果,进而自甘堕落,贪吃成性!”
“一日闲来无事,偷吃了村民祭拜鸾凤的供果,引起了村民的厌恶,他们挖掘陷阱,奈何我体壮似象,无法逃脱,被困陷阱中数月有余,就在我生无可恋之际,身体也每况愈下,奄奄一息时,一位进山采药的老者把我搭救!”
破烂张酒精后勇,口无遮拦:“大仙您是私象?还是似猪?”
“你大爷,我他妈有那么胖吗?珍宝还想不想要了?”白仙不由恼怒。
“大仙息怒,大仙息怒,我就是调侃调侃!”破烂张哪能失去触手可及的千年家具啊。
“我被老者带入庙中,老者每日给我讲道开悟,让我吸收日月精华,冬来暑往,我得了大道,老者却已然不见,但他临别有言,令我守候这里,说这里有至宝,我心存感激,死守阵地,这一守就是百年…!”
“老者曾叮嘱于我,日后会有一位有缘之人前来庙中,他若取宝,放他便是…!”
“想必就是你吧……?”白仙却欲言又止…。
一人一仙彻夜长谈,不知不觉他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了两条黑蛇合璧,变做万年黑煞,就连苍龙也不及…!
他梦见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他梦见了疫情肆虐,整个地球都陷入了恐慌…!
又梦见了少儿不宜……!
“你他妈往哪亲哪?”辛四海怒眉骂道。
只见他撅着嘴,就往他的脸上招呼!
他被这一声断喝所惊醒:“我靠!我怎么在这?”破烂张大感不解,急忙又问道:“看没看见我的香几?”
“你是瞎吗?你他妈都抱了一夜,我怎么拿也拿不开,你还叫嚷着什么“潇匀,潇匀”,还亲吻你手里的香几不放!”
“我可警告你小子,你可别有什么不良的癖好,爷这里是清修的地方!”新如旧喋喋不休道。
“小爷取向正常,老东西,你可别打香几的主意!”破烂张警告道。
辛四海眼神疑惑:“都尼玛说你小子是个怪才,真是邪门了?从哪弄来的香几?”
“你不会是想放佛头吧?”
此话一出,破烂张酒意全无,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哪跟哪啊四叔?什么就佛头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呐?这个香几是我从店里带来的,就是为了摆放您的烟壶所用。”
他说完,辛四海眼神交错:“行啦,别尼玛废话了,你小子别忘了每年给我八十箱茅台就行!”
“我靠,老东西,五十箱,你以为小爷我喝多啦?”
哈哈哈:“你个小鸡贼,别人说鸡贼,我还不信呐?这回我算领教了?”
破烂张越听越迷惑?新如旧久居深山,为何行里之事,他了如指掌?
但话到嘴边,未问………?
他越发觉得辛四海深不可测,亦正亦邪,似猪似虎……?
不禁打岔:“四叔我饿了?”
一缕晨光熹微。
微黄的彩光缓步迈过山顶,当折射到河面之时,令他更为诧异?河面似乎有一道屏障,好似一张符咒,就连自己现在的修为,都无法参透?
这院中似乎有着风水阵法,就在他愣神之际。
“粥好了!”新如旧厉声道。
惬意的时光总是飞快,转眼正午阳光。
与此同时,冈本一行两人,躲在角落,窥视着胜德堂。
只见冈本健次郎抽着雪茄,坐在车里,凝视深渊一般,望着店内的情景。
因为王满江早与破烂张联系,告知冈本要去拜访。
因此他躲在车内,了解对方的虚实?
可谓忍者诛心,口蜜腹剑,冈本就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因冈本进来连日扫货,引起了古玩行不小的躁动,不少商贩闻风而至,送货的,献宝的,趋之若鹜……!
老奸巨猾的健次郎,就是想要营造出一种亲华的态度,言语谦卑,行为大气,进而想要迷惑王满江,让其信任有加,让其误认为自己是猪,好取得佛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