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才会以合适的价格收入囊中。给的太少不成,好东西见不到。
给的太多不成,容易买炸庙,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破烂张陪着笑:“小哥真看得起我,东西这么多,就算全卖,我也未必能买的起!小哥一看就是出身大户。”
马屁算是引经据典,恰到好处。
小胡子本名胡要强,老辈以古玩店为生。
胡要强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因经营不善,关门歇业,所以想变卖祖物,咸鱼翻身。
奈何又不懂装懂,收货的来了几波,价格出的还可以,但他还为人刻薄,狡猾如狐,所以没谈成。
破烂张俯身环顾,以晚清民国的瓷器居多,且有伤残,价值不大,伸了伸腰:“小哥您是精明人,我也不废话,想跟您长期打交道,我就是搭桥过手,赚点差价,您能多卖点,我也能少赚点。”
小胡子望着他,发现他一脸真诚,少了一些戒备:“没看出来,小兄弟是个实在人,那好!我也直来直去,这两对花瓶我想先卖掉,你看看中意不?”
此瓶为嫁妆瓶,三百件高,两只瓶耳有伤,瓶身数道裂痕,五千都不值。
“行!既然老哥说话了,那您就开个价?”破烂张抛砖引玉道。
“一万五,不二价?”
破烂张暗想:“你认为我是棒槌?”笑了笑,启动法眼环顾。
突然一只天蓝釉色小笔洗映入眼帘。
这是一件雍正本年官窑瓷器。器型小巧可爱,蓝色淡雅,底书“大清雍正年制”六字楷书款。
价值百万,且日后潜力巨大。
奈何底部刷满蓝色油漆,祖辈定是掩人耳目而为之。
破烂张大喜过望,思考再三,如果买下掸瓶,直接赔掉一万三,还不好出手。
要是让他把这笔洗搭上,一定会引起警觉,一时两难,陷入沉思。
胡要强语气急切:“怎么样啊?这么好的物件你还犹豫?那以后的好东西还怎么买啊?”
破烂张挠挠头:“那好吧,我买了,自当交您个朋友,亏点我认了。”
“不瞒您说,我入行不久,老打眼,两赔一挣,闹个吃喝。”
掏出钱递给胡要强。他以为在做梦?这尼玛比拆迁来的快啊?急忙笑脸相迎:“我看你就顺眼,再选几样吧?”
破烂张心中大喜,故作为难,摇头轻叹:“胡哥,我先收点回去探探路,长期合作不更好吗?”欲擒故纵道。
小胡子也是理解,把花瓶递给破烂张,当两件花瓶摆在一起,他用脚故意一碰。
瓶子本身就有伤,瞬间裂成两半,吓的胡要强一个踉跄,手中烟都掉在地上…。
破烂张佯装惋惜,蹲地不起,喘着粗气,捡拾碎片,长嘘短叹道:“不怨大哥你,都是我不小心。这都是命!”
佯装悔恨,顺手拿过笔洗,当作烟缸,抽了两口,掸掸烟灰。
小胡子见状于心不忍,因为瓶子开价三千都不曾有人要,心生怜悯:“小兄弟别难过,哥哥也想交你这个朋友,以后好货都经你手出。”
“这样吧!这个烟灰缸送你了,算是安慰吧。别看物件小,有人出过一千,我都没舍得卖。”
破烂张佯装深沉:“我这人有个毛病,不愿意欠人情,这一千您拿着,你要是不收,那我转头就走,以后也不来了。”
小胡子见推脱不掉,收下钱,抬头道:“我的物件以后只卖给你一个人。”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破烂张起身告辞,蹬车进入小巷。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把另一只破瓶扔进了垃圾桶。
揣着那只雍正官窑小笔洗,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楼上的小胡子拿起电话:“喂!小兰吗,晚上哥请你吃饭,刚才一个傻叉把我家破瓶子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