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说的，这姑娘找嫖客，可不是人越多能拉进去的就越多吗，你瞧瞧，十来个姑娘哥儿往那一堵，哪家公子要过都得朝里面瞟两眼”
小厮也是没见过这姑娘拉人的阵仗，心里都开始瑟瑟发抖
“不过这姑娘拉客也得悠着点，这大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来个车马都不好过，好色的公子哥儿进去了也就算了，要是人家平头老百姓打这路过，非给人家拽进去，让熟人看见了，这一下名声不就毁了”
“你当那些姑娘哥儿是傻的，真的什么人都往里面拉，能出来拉客的都是在花楼里混迹许久，对男人了如指掌，是不是正人君子看一眼就知道了，平头老百姓哪里有钱去这里挥霍，她们的眼睛毒着呢”
“啊！还能这个样子吗？”
“不信你瞧”
他们这会正好拐到这条路上，那小厮睁大眼睛看着，果不其然就跟自家主子说的是一样的，那些姑娘哥儿手上都有准头的很，那些看起来就没什么钱的平头老百姓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同样都是男人，有的男人路过那些姑娘哥儿一把就把人家拉住不让人家走，可有的公子从那里路过，这些窑姐儿顶多上去说上两句，见人家不理，讨得没趣儿就换下一个人了
“这些窑姐儿也太厉害了”
“不厉害如何吃得了这碗饭，只是可怜了这些姑娘哥儿，原本都是干干净净的，都是为了活着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是盛夏暑伏的时候，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的都穿的透亮，实在是让人非礼勿视，秋生带着小厮低着头只往前走，可问题就在于，他这头低的太厉害了，旁边的姑娘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出来了不好意思
“呦，这位公子，要不要进来玩玩”
“这位姐姐，看清楚了，我可玩不了”
那姑娘手持团扇捂着嘴直笑
“你这小哥儿真是的，打这儿过低着头干什么，姐姐一没留神就看错了”
那姑娘让了道，秋生带着小厮从旁边的空地上绕了过去，结果步子稍微迈的快了点，就撞上前面的人
“哎呦”
他走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姑娘都给他让了道，偏生前面有一个木讷的没看到，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你这小哥儿，不知道躲着点人吗？”
这人似乎是花楼里新来的，老鸨拿着扇子指着他一直骂
“对不起妈妈，我知道错了”
前面给老鸨道完歉，转头又对着秋生不断的鞠躬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是我挡了您的路，对不起”
这声音很熟悉，秋生抬起头仔细看去，两个人皆是一惊，因为面前这个正在揽客的哥儿，正是他的老熟人
“冬阳！！”
冬阳穿着一身廉价的纱衣，脸上抹着浓艳刺鼻的脂粉，站在花楼门口，跟着旁边花楼里的姑娘一起在揽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