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木槿来说,凌渊可是独特的存在。
曾经反抗军基地的同事和他说,木槿小时候娇软得很,被霸凌得再惨也从来不回手。
唯独有一次有人说了凌渊的坏话,她动手了,把人按地上打哭了。
如今局势突变,计划也得跟着变,三人需要重新商讨。
待纪雨淮下班后,三人去了他的休息室。
帛曳抽了好一会烟见木槿和纪雨淮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先开口,“既然你没有对凌渊一见钟情,那我们商论一下对付凌渊的事吧。”
纪雨淮看向木槿,木槿开口,“帛曳,我们的计划要改一下。”
帛曳吐了口烟,“怎么改?”
木槿:“我们不能对付凌渊。”
帛曳闻言神色一顿,她以为是改个策略,谁知是改任务目标。
她轻嗤,“还说你对他不是一见钟情。”
“我对凌渊没有男女之情!”木槿皱眉强调。
恩情与喜欢不一定非要挂上钩。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无论是中年的凌渊还是年轻的凌渊,木槿对他都只有感恩崇敬之情。
帛曳看了两眼木槿脸上坦坦荡荡的神色,确定她没有说假话,担忧的心回落了一分。
她不解,“既然不是喜欢为何要偏袒他?”
“因为凌渊是好人。”木槿正色说:“他不是渡玛,不会做有损G国利益的事。”
帛曳愣住了,随后兀得笑了。
她被木槿的话逗笑了,连带着她觉得此刻的木槿都搞笑了。
一直以来木槿都是她欣赏的类型,清醒,果断,独立。
嘴里说出的话永远都是狂妄不羁,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对方嘴里听到这种蠢话。
凌渊是好人?
听听这是什么蠢话。
那位T国太子爷要是算好人,那她就是菩萨在世,配享太庙了好吗!
“你今晚是不是嗑药?”帛曳的暴脾气被木槿刺激出来了,“凌渊可是T国人,是仇G份子!”
“不是所有T国人都是仇G分子。”木槿说,“他与那些T国人不一样。”
“不一样?”帛曳抱臂冷呵一声,“凌渊与那些T国人不一样的地方只在于,那些T国人都是狗,而他凌渊是狗场的少爷,养狗的人。”
帛曳看着木槿,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利气接着说,“G国受损、T国受益,凌渊就是最大的获利者,四季春T国势力主控者妲己是他手下的人,这其中的关系我以为你都是懂的!”
木槿当然懂,但是她亲眼见证过真相,所以她才会坚信凌渊不是仇G份子。
不然前世他也不会将已经得到手的G国独立权归还。
但帛曳不是前世人,她只信她现在了解到的。
“如今T国日益强大,两国局势紧张,凌渊在这个节骨眼放弃凌家继承人身份来G国绝对有阴谋。”
不管什么人什么身份,凡是加入四季春管理层通通都得丢掉,一辈子受限于组织。
按规矩,自从凌渊踏入G国大陆土地的那一刻,他就永远都不可能回到T国。
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能让凌家胆敢冒着绝户的风险派出唯一的继承人,这点帛曳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
如果凌渊想重新回到T国凌家,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覆灭整个四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