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利用自己的基因,研究出了天辞。
只可惜结果大多数人继承了他病变的基因,只有少数人拥有了他的能力?
这时,生理盐水瓶子快空了,木槿上前拨掉了林晔手背上的输液针。
或许是喜欢,林晔的身体不像刚才那样排斥。
拔下输液管,林晔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眼。
木槿盯看了一会血眼,发现没有像她预想那样快速愈合。
难道是发病状态的原因,她拿出匕首将那个血眼挑看看。
立马,床边传来吃痛声,扭头就见林晔闭眼蹙眉,叫着她的名字。
木槿看着他,她上过战场,见过很多人痛苦的模样。
有断了双腿在地上匍匐惨叫的,有捂着半边脸被炸没失声尖叫的,有只剩半具身体,肠肚流了一地残喘哀嚎的。
她见多了,头一次她见一个男人因为挑破了点皮就心疼。
纪雨淮说的对,她对老头心软了。
对于她这种人来说,心软是大忌,尤其是对一对会骗你的男人。
“桑桑。”
床上的林晔叫了木槿的名字,“难受……”
木槿看他,眸光像夜色一样暗沉,里面藏着一头野兽,正在试图出动。
良久,紧皱的眉心划过一道凌厉的杀意,“那我替你解脱。”
她抽出林晔头下的枕头,然后死死闷住了他的脸……
木槿杀过无数人,那些人一半大奸大恶,一半小奸小恶。
手虽粘满鲜血,但内心毫无负罪感。
哪怕下了地狱,她都可以直面每一个死在她手上的人。
在猎杀的快感中,她逐渐养成欣赏他们死前最后表情的喜好。
这是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手中的“猎物”。
枕头下,林晔本能求生,握住了木槿行凶的手。
由于还在昏迷的原因,他的反抗微乎其微,没有像濒死之人那些用力抠抓,只是轻轻地握着。
闷死一个觉醒者需要比普通人多5倍的时间,这会是一个漫长……又煎熬的过程……
男人滚烫的掌心,带着汗水的湿意,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槿微微发颤的手,像是在无形安抚她的情绪。
一如那晚,他拉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赴死。
回忆刺激着木槿的神经。
曾经在岛上的美好生活与欺骗、死亡交织在一起。
手下的力松了又压,压了又松。
木槿闭上眼,在心里对自己一遍遍地说,善意的欺骗那也是欺骗,不可以原谅。
心硬一点,很快就可以解脱对方了,也解脱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终……她移开了枕头。
昏迷中的林晔本能地长喘了口气。
木槿看着他,“一年,我让你活一年。”
床上,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
……
夜渐渐深了,梨安小区南门口的花店,花姨正在收工。
她将一盆花搬进冰柜,再出来时看到一位少女正静静地站在店门口。
店内的灯光撒在她身上,像是渡了一层金粉,祥静又美好。
“已经打烊了。”花姨提醒。
安知夏纹丝不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师这是不欢迎我吗?”
众所周知,四季春在GT两国之间起监督制约的作用,但相反它也会受到两国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