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木槿真是要疯了!
“哈哈哈……”
她赶忙干笑一声,“刚刚是个路人在逗你玩呢,我大概8分钟到家,后面有条狗在撵我,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回头一记眼刀冷冷朝男人射去,恨不得刺穿面具,将他万箭穿心。
就算这人真是她前世的老爸,这父亲不要也罢!
等她先回家解释完,回头再找他慢慢算这笔账。
“嘟嘟嘟嘟嘟…………”
家里,林晔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沉默良久,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
月亮独上高楼,一道黑影划破月色,紧接着又是一道。
如果附近有人抬头,就会看到月色下,两道黑影,正在高低不齐、纵横交错的楼顶间疾速穿梭,你追我赶。
木槿斜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纪雨淮,没有丝毫慌乱,早在动身前,她就已经想好如何甩掉对方了。
目光微凝,视线骤然拉长。
一公里外有个商业街,中间横穿着一条25米宽的马路,这个距离哪怕是觉醒者,在不借用工具的情况下是无法跨越的。
而那里只有一个工具,就是一条挂着巨大海报横幅的绳索,先到先得。
木槿纵身一跃,抓住绳索扯断固定的那头,在惯性下一路悬空荡到了对面楼顶。
回过身,冲着止步于对面的男人,竖起一根手指贴向嘴唇,示意闭嘴,接着手指对着脖子做出划拉的动作,示意灭口。
纪雨淮顶了顶牙床,笑了。
……
挂断电话后的第七分钟,木槿回来了,刚推开大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晔。
走过去,开口没有一句废话,“你听我给你解释。”
林晔:“……”
她开始解释:“我晚上出门扔垃圾,垃圾不小心砸中了一条狗,那狗是条疯狗,一言不合就要咬我,我就跑,它就追,然后你的电话打来,我不好意思说我正在被狗撵,就骗你说我在家,路边有个夜跑的,我朝他身边靠想把疯狗往他身上引,那人不高兴就故意说那话报复我,后来我没办法,在小区里跑了1圈这才把狗甩掉,回来。”
一口气说完,她眯了眯眼,弯腰凑近,“这个解释你信吗?”
一片阴影罩来,少女带笑的凤眸里隐隐透着犀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在寻找什么端倪。
伪装是林晔最擅长的事,他将脸上的细微表情流露得天衣无缝,“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编得这么语句流畅,逻辑通顺,有因有果,若不是不信她这个人,他肯定会信这段话的。
“那就好。”少女放松一笑,眼眸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犀利荡然无存。
透着一股甜意的嗓音勾着语调,无意间撩拨了下男人的心弦,就连从帽子里翘出来的一缕呆毛,都让他心头莫名发痒。
林晔瞧了瞧,突然很想伸手把那缕呆毛塞进她帽子里,然后……再摸摸她的脑袋。
不过好在他是有理智的,知道面前这个笑得纯良无害的小白兔其实是个会咬人的母老虎。
老虎的头可摸不得。
视线移至她的右手,满手的干涸血迹,木槿回来时特意将面具、手套、棒头帽都给扔了。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敛,他抬眼问:“被狗咬了?”
“哪能。”木槿大方地晃了晃满是血渍的手,“不是我的血,被撵时我想找工具反击,看前面垃圾桶里竖个东西,然后抓起就朝狗抡过去,后来发现粘了一手血,老头你说我摸到的会不会是某块被肢解的……组织?”
这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