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圣在康慧心的家里住了下来,每天定时为她针灸,早晚各一次用太极功法为其疏通经络,温养脏腑,另外再辅以柴胡疏肝汤,以舒其肝郁。
渐渐地,康慧心的脸色红润了,眼睛里也有了神采,只是依然怕黑、怕车,就连两百米外的大道上的过往车辆的鸣笛,也能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王继圣向余小娴详细地询问当时康慧心出车祸时的细节,余小娴说:“我当时患了急性肠胃炎,又吐又泻,还有剧烈的腹疼,是救护车送我去医院的。心儿发生车祸,我也是神志清醒以后才知道的。”
王继圣问:“那肇事的司机呢?抓住没有?”
余小娴说:“他是一个开渣土车的司机,肇事以后也昏迷了过去。”
王继圣又问:“那个司机现在关在哪里?”
余小娴回答说:“心儿的爸爸和爷爷听到消息后,立刻带人赶到了现场,吩咐警察把心儿和那司机都送到了医院,经过抢救,两个人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个司机是怎么交代的?”
“他说是因为肝区疼,喝了半斤酒麻痹自己,结果酒意上了头,糊里糊涂的就撞上了心儿的车子。结果医院一检查,他早就患上了肝癌,本来就活不长了。”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是有文章!经过突击审讯,并且再三保证不去找他妻子和三个孩子的麻烦,他才交代了事情的原委。”
“果然是有问题的!”
“据他交代,他是肝癌晚期,医院已经判了他的死刑。本来应该在医院治疗的,可是医院告诉他已经无法治愈了,妻子和单位同事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医院的电子系统才能查到他的具体情况。他想着,反正也没有几天可活了,与其在家等死,还不如一直上班,死在岗位上还能落个因公殉职,抚恤金也会高出不少。”
“唉,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说,出事前的一个星期,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找到了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卡里有五百万,只要他听从命令撞击一辆汽车,只要撞翻了就行,这五百万就归他。并且对他说,我们是从医院的系统里查知他的情况的,他已经活不过三个月了,就算是因公殉职,所有的抚恤金加福利也超不过五十万元。而这五百万元,完全可以让他的妻子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在巨大的利益的引诱下,他的心动了。他答应了那个老头的话,拿走了银行卡,分三天跑了几十家自助银行,把这五百万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安排家人离开了京城,自己则一边上班一边等待指令。
就在我发病的那天,他接到了指令,任务就是撞击我家的汽车。”
“那他们的具体目标是谁呢?”
“不是我就是心儿!”余小娴叹息道,“心儿的爸爸远在江岸市,她的爷爷配备的是高级的安保措施,他们根本无从下手。所以只可能是我们娘儿俩。”
“为什么要谋杀你们两个呢?”
“可能是心儿她爷爷的缘故吧?心儿的爷爷站在心儿的病床前,只说了句:欲取其人,必先乱其心智,蚀其壮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说完以后,就吩咐我照看好心儿,又配了四个武警,日夜轮班保护心儿。”
“那个司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认识那个给他发号施令的人,根据他的描述,公安部门画出了作案人的画像,可是直到今天也没有查出头绪,可能是经过了易容了吧。”
“原来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使得慧心姑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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