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继续说道:“从此以后,姐姐便对这世上所有的男人深恶痛绝了!不管是谁,只要他一接触姐姐的身子,姐姐胃里就是一阵翻腾,浑身也起了鸡皮疙瘩。”
樊华惊奇地问:“有这么敏感吗?”
秦义说:“就是这么敏感!有两次那霍贯昌过来骚扰我,两只手直往我身上摸,我忍不住吐了他一身,甚至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他再也不来惹我了!气得他绑着我母亲开了两场批斗会,说她是走资派的老婆,把她打了两顿才消了气!”
“这个霍贯昌还真是个坏东西!”樊华抱着秦义撒娇地说,“可是华儿失了身,只有嫁给他一条路可以走了!”
“妹妹若是打定主意要嫁给他,明天上午我去帮你说去。”秦义贴着樊华的脸,“他要是敢说不娶你,我们就告他强奸!光是一个作风问题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华儿谢谢姐姐了!”
“唉!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妙人儿了!”秦义愈加感到可惜。
“就是华儿嫁了人,也会时常过来陪陪姐姐的。”樊华说着话,又吻上了秦义的下巴。
“真是造孽啊!”秦义叹息一声,将唇儿往下移了几公分……
不到十天,霍贯昌害怕秦义去县革委告他,只好与樊华举办了婚礼,同时被分配到仙庄集公社担任了加强书记。也就在这个时候,周长健的父亲周青峰下放到清水县劳动改造,住进了霍贯昌的家里。
霍贯昌为什么允许周青峰住在自己的家里呢?说起来也是一件趣事:这周青峰孤身一人来到了清水县,没有了厨师,也没有了警卫员,更是没有了生活秘书,他顿时变得像个废物一样。
但是周青峰的钱很多,多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口袋里装满了十元一张的人民币,他在街上想买一根甘蔗吃,于是就一张钞票换了一根甘蔗。
霍贯昌当时的工资是每月三十六元,他见周青峰的钱花不完,就与周青峰达成了一份协议,就是在霍家住一天,就给霍家一张钞票。
周青峰正是愁着吃饭洗衣的事情没法解决,这个提议正中心怀!他又到县银行取了一些现金,数出365张,交给霍贯昌作为一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3650元,在当时无异于一笔巨款!霍贯昌就让周青峰住在了自己家中。三间房子,中间是客厅,小两口住在东屋,周青峰睡在西屋,早饭和晚饭都是由樊华做饭,中午樊华在单位不能回来,霍贯昌就让公社的通信员将午饭端送给周青峰。
仙庄集距县城只有四公里,樊华每天骑着自行车子上下班,倒也十分惬意。每天中午饭后,她就到秦义的房间午休一会,虚凤假凰地相拥相抱,享受着精神上的相互抚慰。
晚上早早地就下班回了家,吃过晚饭就早早地上了床,享受那鱼水之欢。
霍贯昌是个银样蜡枪头,经常是一正式宣布开会也就散了会。
但是他却非常善于调情,也经常逗得樊华心花怒放,只是在身体上有点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悬空感。
周青峰也会唱样板戏,经常吼上两嗓子,而且还会唱西北情歌,特别是一曲《拉手手亲口口》,更是让他唱得酸味十足:
一对对绵羊
并呀么并排排走
哥哥能什么时候
拉着那妹妹的手
哥哥你有情
妹妹我有意
你有情来我有意
咱二人不分离
三月里桃花花开
妹妹你走过来
蓝袄袄那个红鞋鞋
站到哥哥跟前前来
想你呀真想你
实实地想死个你
睡到半夜我梦见你
梦见咱俩一搭搭里
我要拉你的手
还要亲你的口
拉手手亲口口
咱们俩个圪捞捞里走
想你呀真想你
实实地想死个你
睡到半夜我梦见你
梦见咱俩一搭搭里
我要拉你的手
还要亲你的口
拉手手亲口口
咱们俩个圪捞捞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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