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贵文问道:“既然你们有这么多寄卖店,为什么你还亲自做案呢?”
侯三答道:“我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每个星期出工一次,以免荒疏了手艺。”
“继续说!”
“到了二十一岁的时候,我的全国妙手联谊会已经建成,我志得意满,踌躇满志,觉得事业已成,也就答应了父亲给我寻的一门亲事。
她名叫方正珂,是一名护士,在一家大医院工作,负责老干部病房。护理工作平凡而又伟大,琐碎而又不易,艰辛而又劳苦;我的妻子能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一份儿女、母亲、妻子的重担;她就如同春天的雨露滋润患者久旱的心田;就像夏天的微风吹走燥热的空气,带走患者心灵的创痛;如秋夜的明月照亮患者通往健康的心灵彼岸;如冬天的阳光温暖着患者蒸发她们的忧伤。”
“你还是个诗人呢!”王继圣说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文化部的一位副部长,在住院时期得到我妻子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护理,有感而发并亲手写下的。
她不施粉黛,也无华丽的衣服,白帽白衣,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美!我们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女儿就降临来到了人间,她就是一个小精灵,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欢乐和无限的喜悦。女儿两岁以后,上天又送给我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我的父亲从此金盆洗手,一门心思地在家里当了保姆,送大孙女上幼儿园,又与保姆一起看护孙子,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侯三的脸上泛起了阴晦,“就在儿子十岁的那年,有一天夜晚,她值夜班,照顾上面一位姓周的大领导,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大领导的儿子,一个名叫周兵的周公子,因为陪伴父亲寂寞无聊,就到护士站去调戏我老婆。
阿珂她秉性刚烈,誓死不从,周兵就兽性大发,强暴了她!”
“又是周兵!”王继圣的眼中闪出愤怒的光。
“就是周兵,这个禽兽!他强奸了我的阿珂,若无其事地要回房睡觉。我的阿珂忍受不了如此糟贱,拉着他要去报警,周兵竟然把她从12楼上推了下去……
医院通知我们说阿珂是工作期间意外坠楼,通知我们去处理后事。我到现场看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意外坠楼,因为窗台距离地板有一米三的高度,除非是自杀或者是他杀,否则不会失足坠落的。
收敛尸体时,我从她的下体提取到了男人的精液,偷偷地保存了起来。看着她大瞪着的双眼,我几次想抚平它,让她闭上眼睛,总也没有成功。
我跪在她的尸体旁,对天发誓:我和我的儿子倾尽两代人的努力,一定要揪出凶手,为她报仇!我一定要把一双儿女培养成才,将来长大后一定会出人头地!
神奇的是,我刚发过誓言,她的双眼已经自己合上了!”
王继圣叹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虽然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天意的存在,但是对于未知的事物,必须要心存敬畏。”
侯贵文问道:“你是怎么确定凶手是周兵的呢?”
侯三擦干了眼泪,“凭我的身手,错身而过的机会就拿到了周兵的头发,跑到上海托人做做了DNA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阿珂体内的精液和周兵的头发是同一个人的。”
“知道了凶手,你又该怎么办呢?”侯贵文问。
“周兵的父亲是政法界的大佬,正常走法律途径是一条死胡同。我只好隐忍下来,寻找机会报仇。我把我儿子的名字改为侯王周,让我牢记灭亡周家的使命,而且多次潜入周家伺机报复。
周家在京城共有五处住宅。周大领导的住处戒备森严,不仅有暗桩,而且还有流动岗哨,五年间我进入了三次,竟然发现不了他在哪个房间睡觉。所以只好顺了一些博古架上的珍宝,又偷偷地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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