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回答说:“我就是南海县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
李有才说道:“报纸上登了,张应芳犯了贪污受贿罪,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那任全业呢?”王大虎急忙问道。
“任全业贪污受贿金额十分巨大,被判处了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路晓月叹道:“这真是恶有恶报了!”
王大虎潸然泪下,犹豫了半天,迟疑地问道,“有没有任远娇的消息?”
路晓月道:“这很重要吗?放下吧!心里有了仇恨,连太阳也是灰蒙蒙的。你不是为她们而活着,你应该有自己的活法!”
李有才也说道:“你路阿姨说得对!别让路边的垃圾挡了你的道,你应该生活得更加丰富多彩,别让尘埃迷了双眼。”
王大虎恨恨地说:“我怎么能忘记那些年所受的折磨!”
李有才说道:“人生在世,想得开是天堂,想不开便是地狱。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你计较什么,什么就会困扰你!”
王大虎说:“这种痛苦和委屈,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李有才道:“人这一辈子,天大的事,只要顺其自然,也不过如此。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你太较真了!你之所以迷茫,是因为你太计较得失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尽人事,听天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期望过高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有些事选择放下,不是为了原谅别人,而是为了放过自己!”
路晓月笑道:“好了!跟阿姨一起去医院吧,把病治好,开始你新的生活。”
王大虎听话地点了点头,开着车拉着路晓月来到了市中心医院。
挂号,排队,跟着路晓月进了诊室。
王大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一位女医生!
“请坐!”男科女大夫卢玉茹热情地说。
“路阿姨,这……”王大虎手足无措地看向路晓月。
卢玉茹也微笑着对路晓月说道:“路阿姨今天怎么有闲空了?”
路晓月说:“他叫王大虎,是你李叔叔公司里的员工,无父无母的,我带他过来检查一下病。”又对王大虎说,“她叫卢玉茹,中心医院男科主任。她的父亲是阿姨的同事,平原大学哲学系的卢主任。”
王大虎面红耳赤,吭吭唧唧地说:“咱们走吧,改天再过来看吧!”
路晓月笑着对卢玉茹说:“这孩子脸皮薄,放不开,要不然阿姨就不会带他过来了!”
卢玉茹笑道:“阿姨放心吧,这种情况我见得太多了!多来几次就自然了。”
王大虎扭扭捏捏地手脚没处放,尴尬极了。
卢玉茹摘下口罩,冲王大虎一笑,“别太拘束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要听医生的话呦!”
卢玉茹摘下口罩的瞬间,王大虎如遭雷击,半边身子已经酥麻起来。
她那灿烂、纯真而美丽的笑容,像一个绽放光彩的流星,将王大虎内心的疑惑与恐惧轻轻地抹去。在她微笑的那一刻,王大虎寒冷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暖了,黑夜也好像从黎明中突然苏醒过来,阳光霎时洒满大地。
“跟我过来!”卢玉茹又戴上口罩命令道。
王大虎机械地挪动步子,跟着她走到帘子后面。
“坐下!”
王大虎规规矩矩地坐下。
“告诉我怎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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