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圣提起笔,想起了亲爱的父亲和疼爱自己的姐姐,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太想了解亲人们的近况了,福伯那里有卫星电话,可是自己总是不敢拨打,害怕一听到父母的声音自己就忍不住哭出声来,平白地增加了他们的担忧。
当初临出国前,父母就坚决不同意,是自己信誓旦旦地说,出国务工三年后,一定会衣锦还乡,将三间老屋推倒盖起小楼,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谁知道如今的自己,竟然是挣扎在生死的边缘!
王继圣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笔一划地在白纸上写下了铭刻在心底的家庭住址和父母亲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丽莲收起纸条,安慰着王继圣说:“阿圣不用担心,瑞亚迪的父亲势力很大,与大陆政府的要人有很多联系。坤沙先生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不仅在大陆南方各省,就是在中原和东北地区也分布着巨大的关系网。他们会找到你的父母,并且能护得他们的周全的!”
王继圣起身走到丽莲的身前,缓缓跪下,“阿姨如此说,我便放下了心,再无牵挂了。阿圣会把给小姐的治疗当作唯一的心愿,哪怕是抽干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阿圣也绝无怨言!”
丽莲扶起了王继圣,泣声说道:“瑞亚迪遇见你,真是遇到了天上菩萨!你不知道,她的父亲到中国访问,在参观苏州工业区的时候,我的父亲当时是工业区的主管,当时我还在苏大的外语学院就读,学的是小语种,其中恰好有缅甸语,我的父亲就让我到工业区帮助他做翻译兼解说。那一年我刚刚十八岁。”
丽莲抿了一口茶水,脸上洋溢着幸福,“我们第一次相见,都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三天下来,相视之时眼中便有了爱意。我与父亲吐露了心声,父亲坚决不同意,可他哪里知道,人呐,一见钟情之后,是什么力量也分不开的!”
丽莲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江南美女的风情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王继圣不由得看的入了迷。
“瑞亚迪的父亲也会一些简单的汉语,我们就用汉语和缅语互相交流着,倾诉着各自的心声,表达着与对方的爱意。就在我父亲要求我回学校的那天夜晚,我来到了敏昂的房间,把身子给了他。”
丽莲说着,羞红了脸颊。见王继圣在认真地倾听,她继续说道:“敏昂爱我如珍宝,我们约定,等他回国之后,就到瑞丽接我。我们相拥着,说了一夜的话。天还没亮,我就离开了敏昂的房间,坐上飞机就到了昆明,辗转来到了瑞丽,敏昂已经提前结束了访问,回到了缅甸的姐告。姐告距瑞丽口岸仅四公里,敏昂派人把我接过去,回到了仰光。第二年我们就有了瑞亚迪,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丽莲的脸色沉重起来,两年前,瑞亚迪十五岁的时候,经常牙龈出血,身上也出现了青紫色的斑点。我们到美国、日本和中国大陆,去最好的医院,看最有名的大夫,结论都是一个一一患上了血友病!普通人的血友病还有治愈的可能,可是瑞亚迪偏偏是极其特殊的血型,全世界也寻找不到血源。敏昂悬赏一百万美元,在全天下找寻同样血型的人,一年多了也杳无音讯,就在我们都绝望了的时候,坤沙先生发现了你。”
“坤沙先生是怎样发现我的呢?”王继圣问道。
“三友公司的总经理吴伦迪在新招员工的体检表里发现了你的血型和瑞亚迪的血型完全一样,于是就拿着体检表找到了坤沙,坤沙立即付给他一百万美元,要求吴伦迪立即把你带回仰光。”
“恐怕再晚十分钟,我就已经死掉了!”王继圣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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