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到底...您办的就不是自己的事儿。”环儿上前一步,靠近了些主子,悄声道。
说罢,环儿又在心里暗道:这事儿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是您自个儿的意思,您这胆子可比天大呢!
可这些话,环儿也敢在心里说。
欣良娣瞥了环儿一样,嗔怪道:“就你聪明。”
欣良娣带着环儿还没走出院子呢,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内监正蹲着捡掉落在地上的两锭金子。那内监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木匣子打开着,里面装满了整锭整锭的金子。
兴许是为了方便将掉落的金子放到木匣子里,这才打开了木匣子的盖子。
那小内监身侧还站着一个年龄稍长些的内监,正气急败坏地数落着那内监:“你这小兔崽子,没长眼睛啊!这么平的路面儿你也能磕着!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做事儿也忒不仔细了!仔细被主子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那年长些的内监说着,就一巴掌扇到了那小内监的后脑勺上;小内监头上的帽子一歪,遮住了些许面容。
那小内监不敢回嘴,只闷着头将落在地上的金子捡起来放进匣子里。
等到那小内监站起身来,扶正了头上的帽子,这才注意到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欣良娣。
小内监慌忙低下头去,退到了一旁。
那年长些的内监也才发现欣良娣,紧跟着退避到了一旁,低着头,等着欣良娣过去。
欣良娣边朝外头去,边在心中喜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舒美人就是一个从六品的美人,这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六七两银子,何来这么多的金锭!?
若不是那内监磕了那么一下,她还看不到这些金锭呢!说起来,倒还真是多亏了那内监了。
这么多金锭,她舒美人就算是卖光了一应物资份例,怕是也凑不齐这数。
这要么是别人巴结她的,要么就是她父亲敛财得来的!
她一个小小的美人,楚润贤又这么不争气,外头那些人也没理由去巴结她呀;看来...这最大的可能,就是来自她老父亲的“支持”了。
那两个内监被主子交代办这事儿时就知道此事万不可让旁人知晓,可如今稀里糊涂的却让欣良娣给知道了,他们心里是既惶恐又担忧。
这可是要命的事儿。这要是给主子知道了,那可就真得扒了他们的皮了!
索性,那年长些的内监就决定将这事儿给烂在肚子里,还不忘叮嘱那小内监:“你且记住,今日你我就是奉了娘娘的命,从外头接了这些东西回来,路上没被任何人瞧见,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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