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着良久不言,李云裳也不再多话,反正皇后这边收集到的关于叶立的罪证她也知晓了,若是皇后不出手,她也会想法子借此除了舒美人的。
李云裳起身,恭敬道:“皇后娘娘,臣妾言尽于此,该如何做您却思量着,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后只转头看了李云裳一眼,依旧不言,默许了李云裳离去。
等到李云裳走后,从方才就一直侍立在侧的景祥朝着皇后微微倾了倾身子,轻声道:“娘娘,请恕老奴多言,老奴觉得...瑞淑妃所言有些道理。经了这次大皇子的事儿,皇上或对娘娘您和大皇子生了...生了失望之心,若是娘娘您不能将大皇子保住,那...那从前种种可就白费了呀!”
皇后听了景祥这略带僭越的话没有丝毫生气,只瞥了景祥一眼,道:“你所言,本宫又何曾不知?瑞淑妃所言未尝不是良计,只是......”
皇后说着长叹一口气:“只是本宫在想,此事到底是由本宫或者父亲来说,还是...另寻他人?”
“另寻他人?娘娘指的是......”
“欣良娣。”
“可...请娘娘恕罪,若是此事由欣良娣来办...老奴担心...担心欣良娣不能将此事办理妥当;况且...若是欣良娣办了这事儿,那...那皇上兴许就会转头儿去欣良娣那儿了,到时候娘娘和大皇子就......”景祥道。
“本宫要的,就是让皇上念起欣良娣来,最好是...是让欣良娣能借此得圣眷!本宫若是能生子,就不会等到现在都还没动静了。况且,本宫都这个年岁了,皇上从前没瞧上本宫,现在也不会对本宫另眼相待的。
欣良娣比本宫年轻些,说不定还能有些机会。经了舒美人一事,本宫现在是没法子再信旁人了;眼下宫里唯一能信的,也就只有欣良娣了。若是她能就此得了皇上恩宠,再怀上皇嗣,那允礼日后也能多个信得过的人帮衬着。多个人帮衬,总比单打独斗的好。”皇后道。
景祥这才明白皇后用意。
娘娘待大皇子,真真是用心良苦呀!
可惜,这大皇子幼时还算贴心懂事,如今年岁大了,反倒总惹出些乱子来让娘娘担心,娘娘也越发的管不住大皇子了。
这大皇子,可千万别辜负了娘娘的苦心竭力啊!
“景祥,眼下要行此事,本宫便不宜再去寻欣良娣,也不便让她来本宫这儿。本宫修书一封,你待会儿再寻些合适的东西,以赏赐为由,一并亲自带到霞姿殿去,务必亲自交到欣良娣手上。她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务必让她阅后即焚。”皇后道。
“是,娘娘,老奴明白。”
不多时,景祥就带着赏赐,和皇后的亲笔书信来到了温澜宫霞姿殿,按照皇后交代的,她亲自将书信交到了欣良娣手上。
为确保万无一失,景祥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候在原处,等着欣良娣看完书信,亲眼看着她阅后焚烧掉再回去复命。
欣良娣细细地看完后,立马命信得过的近身侍婢环儿取来炭盆,将那书信焚掉了。
等到书信焚尽,欣良娣才对景祥说道:“劳烦嬷嬷回去转告皇后娘娘,我已知晓,此事我必当竭尽所能替姐姐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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