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淑妃?她来干什么?今日本宫这澜意宫还真是够热闹的。”皇后说完思索了一瞬,才让绿桡将李云裳给传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赐座。”
“谢皇后娘娘。”
“瑞淑妃怎么想起来寻本宫了?”
“臣妾此番来,是有一事要同皇后娘娘商议。”
“同本宫商议?”
“是。”李云裳说着就将目光投向侍立在屋内的绿桡和翠喜;皇后当即就明白了李云裳的意思,冲她们两人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带上门,无本宫准允谁都不许进。”
“是。”
等到绿桡和翠喜都去了,屋里只剩下李云裳和皇后两人了,李云裳才开口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可还在澜意宫?”
“你问这话是何意?”皇后当即生出几分警觉来。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方才想去锦阳宫寻皇上来着,可臣妾刚到锦阳宫外头,就听到在锦阳宫伺候的宫人私下里议论,说是今儿个舒美人带着六皇子去寻了皇上,还陪着皇上下了一会儿棋。
奈何六皇子棋艺不佳,屡屡败给皇上,所以六皇子就想了个法子,说要同皇上玩儿博戏。听闻...六皇子还说,他时常与大皇子一块儿玩博戏,且这博戏还是大皇子教给他的呢!
皇上听了,脸色当即就不好了,就将舒美人和六皇子给打发走了。据说...还遣了人去传大皇子。臣妾预感事情不妙,所以赶紧折回,匆匆来寻了皇后娘娘您。皇后娘娘,大皇子可还安好?”李云裳道。
李云裳说的这些皇后全然不知。皇后听了李云裳的话,又想到楚允礼跟着德容去了锦阳宫,心中不免深深地担忧起来,眉宇间也悄然布上了些许愁色。
“瑞淑妃说的是真是假本宫无从得知;可一个小小孩童的话,也不见得皇上就会信。”皇后道。
李云裳浅浅一笑,道:“皇后娘娘不肯回答臣妾,那是否是大皇子确是被给皇上传了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瑞淑妃恐怕也不会闲到来本宫这儿同本宫玩儿这些猜谜游戏吧?瑞淑妃有话,不妨直言,本宫恕你无罪。”皇后道。
“若为真,那就同臣妾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舒美人动了要夺东宫之位的心思,而六皇子登顶路上的最大阻碍就是大皇子;舒美人是想一步一步除掉大皇子。”
皇后听了李云裳的话很是不适,喝道:“瑞淑妃!慎言。”
李云裳不理会皇后的话,继续道:“臣妾相信,皇后娘娘定然是比臣妾更了解舒美人的;舒美人能做出何种事来,皇后娘娘也比臣妾更清楚。六皇子无能,舒美人能做的唯有如此了。
若是皇后娘娘还不肯相信臣妾所言,大可静待事情发展便是,自会知晓真伪。可皇后得小心了,千万别等过了头,让大皇子陷于危险之中。”
皇后见李云裳如此直言不讳,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瑞淑妃的心思本宫也是清楚一二的。瑞淑妃不恨本宫就已经是奇迹了,为何还来告诉本宫这些?这于你有何好处?”
“臣妾来,自然不是单纯的想跟皇后娘娘说这些;臣妾是想...同皇后娘娘联手,铲除我们共同的敌人。”李云裳道。
皇后略显惊愕地看着李云裳:“你如此直言无隐,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就不怕本宫将此事告诉舒美人,将此事捅到皇上那儿去!?”
“皇后娘娘不会。”李云裳的脸上满是自信,意味深长道:“舒美人的狠绝皇后娘娘和臣妾都深有体会。”
皇后知晓李云裳说的,是多年前太后寿宴一事;她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