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居这边,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偏僻处的一辆马车前,京都县丞赵义之子赵玉堂,正恭敬地对着马车内的人回着话:“事情已经办妥。请您放心,今日来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且他们也并不知晓实情,定不会泄露半分。”
“回吧。你赵家的忠心我定会带给国公爷的。”坐在马车内的这人,就是季影。
可赵玉堂并不知晓里头的人是国公爷的儿媳季影,只知道来的人是国公府的。
季影原本是要去水云居吃饭的,可快要到时,就听到有人喊“允礼”,忙让人将马车驱到了这拐角僻静处,又遣了人速速去寻了赵玉堂,让他差使官差们前来处理此事。
原本她是想借此拿了楚允礼,万一楚允礼是私自出宫,若是捅到皇上那儿去,定不会轻饶了楚允礼,还能让楚允礼在皇上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可若不是,那大可以说是不识得他是大皇子,不知者无罪。
可没想的是,官差来了,无意间瞥见了楚锦玉在这里,安延俍又跟着出了头,那便不好再行此事了,只得作罢。
赵玉堂正要走,又被季影叫住了:“今日带头儿的那个官差很是机灵,回去好好奖赏奖赏吧。”
“是。”
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停下了。按照规矩,马车是不能进宫门的;但楚锦玉得楚玄宠爱,特允她入宫时可乘坐轿辇,所以他们还得下车换轿子进宫去。
等到轿子被抬过来了,童鱼才在主子的示意下对那些内监吩咐道:“你们,全都转过身去。今日公主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们的脸。若是谁偷瞧了,惹了公主不开心,受了罚,那可就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了。”
“是。”内监们齐声应了,转过了身去。
这时楚锦玉才放心地带着楚允礼进了轿子。
因为轿子内的空间比马车小,所以楚锦玉得和楚允礼挤在一块儿才能坐下,这样一来,楚锦玉就难免会触碰到楚允礼的伤口。
等到楚允礼疼得“嘶”了一声,楚锦玉才意识到楚允礼受伤了,方才她是一点儿都没瞧出来。
合着这个皇弟,还防着她呢!
楚锦玉责备地看了楚允礼一眼,叹了口气,抬手就去掀楚允礼的衣袖,这才看到楚允礼的手臂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刀口,鲜血早已将衣袖浸透了;只是因了楚允礼穿的深色衣衫的缘故,一路上有藏着捂着,楚锦玉这才没有发现。
所幸刀口不深,只是伤着了些许皮肉,眼下伤口已经不怎么渗血了。
这会子不便于说话,怕被人听着觉察出来,楚锦玉只能用眼神去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担忧;楚允礼则将脸撇向了一旁。
等到了后宫,楚锦玉就遣了童鱼先行去澜意宫瞧瞧,看皇后是否在里头;等到童鱼回报说皇后不在,这才让人将轿子抬到了离澜意宫不远处的地方,让楚允礼在此处下了轿。
一来,是可避免让人发现楚允礼私自出宫还受了伤;二来,是为了避嫌。
等到楚允礼进了澜意宫后,童鱼才让那些内监转过了头来,抬着轿子回去了。
为免让人生疑,楚锦玉没有立刻出宫,而是去了御花园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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