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今日先是被楚润贤的事给气了,跟着又被皇后拿事儿给烦了,他这才迈出颐心殿,就忽地觉得脑袋疼,下意识地就站定了脚,抬手扶额。
德容赶紧上前扶住楚玄,道:“皇上,您怎么了?”
“无碍,扶朕回东煊阁。”因为疼痛,楚玄说话时气息都弱了几分。
“是,皇上。”
德容扶着楚玄回了东煊阁,又伺候着楚玄躺下;见楚玄的眉头还皱着,一脸不适的模样,他也放心不下就这样离开,又在床榻边多待了会儿。
“皇上,您可好些了?”
楚玄不言,只用手扶着脑袋,德容就更急了:“皇上,可要奴才传太医来?”
楚玄依旧不言,德容没办法,只能蹲下给楚玄按揉头部,好让他能稍微舒服些。
德容按了没多会儿,就见楚玄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看起来似是更痛苦了。
“皇上。”德容担忧地唤道。
“传...传太医......”楚玄疼得有气无力。
德容慌忙朝着外头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不多时,旷太医就带着药箱来了。
“哎哟,旷太医,您可算来了,快给皇上瞧瞧!”德容快步跟在旷太医身后,心急火燎地说道。
旷太医来到床榻前,看了看楚玄的脸色,给楚玄诊过了脉,又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在楚玄的头上施针。
施好针后,旷太医才坐到桌边,提笔写下药方,交予德容。
德容转手就将药方交给一个内监,吩咐道:“快去太医院取药!”
“旷太医,皇上是何病症?可有大碍?”德容低声问道。
“这些日子天气本就变化无常,皇上这是受了风寒侵袭,气血壅滞所致,没有大碍。老臣已经施过针了,待会儿再让皇上用些汤药,多加休息,不日便就能好了。”旷太医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德容这才缓下一口,放心下来。
送走了旷太医,德容又返回到楚玄的床榻边替楚玄掖了掖被角,见楚玄已经安然入睡了,这才放心地出了屋子去。
德容交代了一个信得过又靠谱的内监好生照看楚玄后,就匆匆去颐心殿取了皇子们的改过簿和试卷,朝着大本堂那边去了。
他知道,再要不了一个时辰,皇子们就该下学了。
每每这个时候,李云裳都会派含碧或者琉芳嬷嬷来接两位皇子的。
他若是到得早了,大可与公良宇多周旋一会儿拖着时间,等着接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来。
借着这个机会来联络李云裳,丝毫不会引人注意和怀疑!
德容到大本堂的时候,公良宇正在让皇子们自习,自己则在教室内来回走动着,督促皇子们学习。
公良宇一看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德容来了,忙放下戒尺和课本,迎了出来。
“德公公。” 公良宇冲着德容恭敬地一拱手。
“公良先生。”德容回了个颔首礼,跟着就转身朝着隔壁屋子去了;公良宇紧随其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