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结束后,皇后回到澜意宫正准备歇息,就有宫婢来向景祥禀报了什么,景祥的脸上立时就布上一层愁云。
皇后见景祥好好的出去了,又愁云满面的回来了,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娘娘,方才去玉楼苑送膳食的宫婢回禀,说是她们刚将膳食送去玉楼苑的时候,正好看到安平公主从玉楼苑离开。问了里头的人,说是安平公主特意去玉楼苑寻了瑞淑妃。”景祥道。
“她特意去见瑞淑妃!?”皇后惊诧道,心底不由得冒出些不快来,但很快她的情绪就平缓下来。
景祥边给皇后拆发髻边不满道:“今日在席间,老奴就瞧出来那瑞淑妃处处护着安平公主,与您作对。就是连将安平公主照护长大的顺贵人都没说话,她一个与安平公主素无往来的倒是上赶着帮衬。”
“瑞淑妃别是动了和本宫同样的心思吧。”
“娘娘,那瑞淑妃就算是动了心思也不足为惧。您别忘了,那三皇子和四皇子早在幼时就被封了王,只待过了志学之年,就被遣到封地去。”
景祥说着忽地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惊道:“娘娘,算算年岁,这两位皇子现已十六了,早就过了志学之年了!”
景祥顿了顿,若有所思的不解道:“可为何...皇上从未提及过此事?该不会是...皇上也给忘了吧!?”
“你说这个,本宫早就想起来了。就同你所说,皇上那边儿从未提及过此事,本宫也没寻得时机开口;就这么的,就耽搁下了。
现在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本宫了,这两个孩子放在宫里,终究是个隐患。他们若一直在,外头那些人就有希望,就有期盼,允礼就一日坐不上这太子之位;就是坐上了,也不安稳!
这些孩子眼看着一日一日的就长大了,倘若再让他们在宫里多呆些日子,这看的、学的多了,到时候可就更不好控制,就更麻烦了。如今,本宫也顾不得什么了,是该跟皇上提提这事儿了。”
皇后边说,那些皇子的样貌就边出现在脑子里;皇后突地觉得十分烦闷,不由得皱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本本宫还对那舒美人寄予了希望,谁知世事难料,如今她却成了本宫的敌手了!幸而她那孩子如今只有十岁,要同允礼争,尚且早了些;就是那些个大臣不看好允礼,也断不会让她的孩子成了太子。”皇后道。
“娘娘,有一言...老奴不知该不该说。”景祥犹犹豫豫地说道。
“你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娘娘,那六皇子虽然太年幼,不能与兄长们一争,但若是...若是...若是舒美人她...娘娘,当初舒美人的手段您是见识过的,若是这宫中没了别的皇子,就只剩六皇子一个,那......”
景祥虽未直言,但话到此处,皇后已然明白了景祥想要说的是什么:怕就怕,舒美人起了杀心,除了除六皇子之外的所有皇子!
想到这儿,皇后不由得觉得身上一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舒美人的心计和狠辣,不是不可能!
“娘娘。”景祥担忧地唤道;此时景祥已经伺候着皇后拆完了发髻,只等皇后起身,伺候她更衣。
“无碍。”皇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由景祥扶着朝床榻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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