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怨,本宫的确怨她;可要说恨,本宫却丝毫恨她不起来。身在后宫,谁都想往高处攀。她是个慧黠的人,本宫早就应该看出来的。说到底,又怎么怨得了旁人?还不是自己技不如人。”
皇后说着,就自嘲式地笑了起来。
“娘娘,您就是太心善了。”
皇后只呆愣愣地笑着,不言语。
景祥满眼心疼地看着皇后,心有不甘道:“娘娘,难不成就要如此认命了吗?”
皇后一听“认命”两个字,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喃喃自语地念道:“本宫就要认命了吗?认命!?不,本宫可不能认命,允礼也不能!”
皇后说着就猛然站起身来,走到景祥跟前,瞪大了双眼盯视着景祥:“本宫知道慈安宫那位要做什么,她就是想夺了本宫的中宫笺表!之前她就没成功,这次她还不得把着机会逼着皇上答应?”
皇后说着背转过身去,低声道:“不,就算是要伤,也不能只伤本宫一人!”
随即皇后就让景祥备了笔墨和笺表来,又传了代诏女官来,她边说代诏女官边记录;写完后,皇后又亲自在笺表上加盖了皇后宝印。
皇后仔细看了看那笺表,转而交到景祥手里,示意她收好。
“景祥,随本宫去见皇上!”
锦阳宫里,锦荣才走没多会儿,就有内监上禀楚玄,言说皇后求见。
楚玄刚被锦荣的话搅得心烦意乱,这会子皇后又来了,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边抬手略显烦躁地揉着眉心边道:“传。”
那内监出去没多会儿,皇后就进到东煊阁了。
“臣妾见过皇上。”
见了皇后进来,楚玄努力平复着情绪,将脸上的烦躁和疲累都收敛了起来,淡漠道:“起来吧。皇后来得正好,朕刚好有事寻你。”
本来夺皇后中宫笺表这事儿楚玄是还想再搁置两日再下旨的,可没想到皇后在这个时候来了,那正好,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吧,也省得越耽搁他越心烦。
皇后一听这话,心里当下就急了。
她可不能让楚玄先开口,否则她连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不等楚玄说下一句,皇后就急急地抢话道:“皇上!”
皇后跟着就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有事要禀奏。”
楚玄盯着皇后看了片刻,才淡漠道:“准奏。”
皇后如此正式,怕是她要奏的事不小啊!
一同跪在地上的景祥随即就取出笺表交给皇后;皇后接过,高举双手将笺表托到了楚玄跟前:“皇上,臣妾自被册立为皇后以来,不曾动用过一次中宫笺表。臣妾今日进笺,只因为瑞淑妃诞育皇嗣有功,又无端蒙冤受屈,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愧疚难当;所以,臣妾恳请皇上下旨,将三皇子和四皇子册封为一字王,以示抚慰和嘉奖!”
一字王?
虽说没有祖宗立下规矩,但自古以来,大月国的皇子都是不会轻易封王的。
何况,皇后还要求的是封一字王!一封还封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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