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派的是权令山去查“李云裳的饭食被人下毒”一事。他想着权令山此前救过李云裳,李云裳也对此人有恩,这事儿交给权令山去办,定然不会出错;且权令山这人他也算是了解,也算是忠诚老实,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李云裳,在这件事上都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权令山接了旨意,立刻就往冷宫去了;他又从李云裳口中得知,季影也在查此事,已经有了眉目。
在夜间季影来时,权令山便同季影做了商议,两人一明一暗,联手将下毒之人捉住,先问了口供,再交给楚玄处置。
下毒的是一个负责冷宫饭食的宫婢,被抓时正慌里慌张地处理剩下的砒霜,被权令山给抓了个现行。
权令山取了笔墨纸砚后,将那宫婢带到了冷宫一处无人居住的殿宇内,又从殿宇内的破帘子上撕下一块布条来,蒙住了她的眼睛,随后才让季影出来同他一同审问这宫婢。
权令山终究不是个心狠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干审问这事儿;该用的手段,该有的威胁,还得是季影这种收了无数刀下亡魂的人来做。
“名字。”季影半蹲在那宫婢跟前凝视着她,声音冷得能凝结出冰来。
那宫婢也不说话,只紧张地急促呼吸着。
季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随即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来,用刀尖轻轻挑去那宫婢流到脸颊上的泪珠,惊得那宫婢一个颤栗,当即僵在原地。
季影冷眼看着那宫婢,嘴角浮上一抹邪魅的笑,再度冷声问道:“名字。”
她边说边用刀鞘慢慢地磨起匕首来,那宫婢听着这“嚯嚯嚓嚓”的声音,禁不住抽噎起来。
“不许哭。”季影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哭了,既烦人又扰乱人心绪。
见那宫婢不仅哭声不止,反倒越来越大声,季影猛然将冰冷的匕首贴到那宫婢颤抖发红的唇.瓣上,慢慢地侧转刀身;但她把着力度,以保能吓到她却不会伤着她。
“再哭,再不说,这刀子可就要染血了。”季影的声音森冷得像是从漆黑幽深的地底传来。
那宫婢立时止住了哭,抽噎了几下,哆哆嗦嗦地吐出两个字:“春妹。”
“谁指使你下毒的?”
“无...无人。”那宫婢又开始抽抽搭搭起来。
季影眉心一皱,烦躁地“啧”了一声,手中的刀快速旋转,当即就挑破了春妹肩上的衣服,一股鲜血当即淌了出来。
春妹刚疼得要大叫,季影迅捷地将匕首压在了她的唇.瓣上,她当即就将这疼给生生地憋了回去。从她用力皱成一团的双眉,和发抖的双肩看得出来,方才这一刀,很疼。
不过,季影把着分寸和力度,并未伤及她的筋骨,只是破了一层皮肉而已。
“答话。”季影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说着又将匕首移到了她的右肩。
没有丝毫犹豫,春妹忙喊道:“我说,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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