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祥将殿里的宫人都给遣了出去,又给皇后奉上了茶水,低声道:“有一事老奴不明。娘娘方才明明可以找别的说辞来为瑾妃定罪,可为何偏偏要提及兰贵人?”
“本宫查明了事情,只需向太后禀报事情的结果就行。可这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怎么审问的,太后却是不知。这宫里的人啊,个个说着要管住自己的嘴,但私底下哪有不议论的。
本宫故意这般说,就是要那些奴才都听到,私底下议论去,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本宫要让太后知道,本宫可是兰贵人免去了一劫的;不管兰贵人会不会遭这一劫,但到底本宫是做了这事儿,行了方便的。
老太后再怎么着,碍于面子,以后手下说不定会对本宫留些情。本宫也不想跟太后闹得太僵,缓和些关系,对允礼的将来也是好的。”
说着说着,皇后又想起了先前含碧说过的兰花香。
虽说不用查也知道兰贵人定是被冤害的,但始终有个证据在,说不定那日就会牵扯出来,她必须提早查探清楚,说不准还能就此拔出萝卜带出泥,发现些什么呢?
这也是眼下唯一能顺着摸下去的线索了。
“景祥,你立即去查查,这几日灵韵殿那边的动向。特别注意,有谁去过灵韵殿,亦或者是灵韵殿里的宫人行事异常,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合乎情理的事。”皇后吩咐道。
“是,娘娘。”
兰香殿这边,含碧被送回去没多会儿,李宛柔就得了消息,匆匆过来了。
李宛柔到时,季影正在给含碧上药。
李宛柔看到含碧背部的伤,不免心疼,转念就想到了李云裳,心里的担忧更甚。
“含碧,姐姐她...如何了?”
含碧知道李宛柔的担忧,又想起主子说过的话,她冲着李宛柔努力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宽慰道:“黛嫔娘娘别担心,娘娘她没事,一点皮肉伤都没受;况且皇上也在呢,皇后不敢对娘娘动手。”
“那就好,那就好。”李宛柔似是在回应含碧,又似是在自我安慰。
含碧看了一圈儿侍立在屋内准备着伺候李宛柔的宫婢,季影当即明白她脑中所想,起身将人给轰了出去。
见屋内没了旁人,含碧这才放心地说道:“黛嫔娘娘,我家娘娘还特意嘱咐了,让您不要去求皇上。”
李宛柔闻言,当即明了姐姐定是心中有了数,急忙问道:“姐姐可还有做别的安排?”
“娘娘还说,让昭顺仪想法子见到太后,同她说兰贵人一事。至于别的,娘娘就没再吩咐了。可奴婢想着,除了娘娘做的这些安排外,咱们是不是也要暗地里摸查一番?总不能让娘娘就这么一直被关在冷宫里头受苦吧?”含碧边说边看了看李宛柔和季影二人。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含碧回来时,就已经将事情经过告知了季影,季影也清楚其中的疑点和该寻摸的线索。她说做就做,即刻就出了屋子。
“黛嫔娘娘,奴婢这样子...昭顺仪那边,还得麻烦您去说了。”含碧道。
“你放心,出事儿的可是本嫔的姐姐,本嫔自当竭尽全力。哪怕是将本嫔也搭进去,只要能救出姐姐,本嫔都在所不惜!”李宛柔边说边握住了含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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