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局之人,与其说是想试探李云裳,倒不如说是像玩弄一只蚂蚁般的耍弄她呢!
那人就是想看看,她李云裳最后会怎么选;可无论她如何选,都是自毁前路。
真是好手段!
不过,这布局之人定是忘了,绝地亦能逢生!
“兰花香?这宫中妃嫔里,就只有兰贵人用此香,也只有她身上才有这种香味。依你的意思,你口中害你之人是兰贵人了?”皇后声色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她心里已为此感到惊愕了。
原本此事的真相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她是想不管真假,让李云裳担了这个罪名,既给了太后交代,又扳倒了李云裳。可现在,她却不这么想了,这背后的棋局可比她想的还要大!
这么想着,皇后暗自做下决定:待给了太后交代,一定要暗地里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否则,如此危险的一个人存在于后宫之中,却不知是谁,将来若是那人觉得她这个皇后也挡了路,那可就被动了!就如同今日的李云裳一样!
含碧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听了皇后这话,她才惊醒,自己方才的话不是给主子招了难题吗!?
但这也赖不得含碧,这宫中妃嫔那么多,含碧就只管伺候好自家主子就行,哪里还能去知晓熟悉每一位妃嫔的熏香呢?
李云裳给了含碧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抬头望向皇后:“皇后娘娘,这兰香是再普通不过的香。即使是那可比千金的龙涎香,寻常宫女使些手段亦能得到一星半点,又何况这是普普通通的兰香呢?”
“照瑾妃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兰贵人了?”
“并无不可能。”李云裳此刻的面色已变得十分平静。
皇后凝眸,审视着李云裳,久久不言。
殿内安静得可怕,似是能听到人的心跳声;唯有李云裳,淡定镇静,仿佛看不到、也听不到周遭的一切。
良久,皇后才起身走到李云裳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云裳,冷声道:“如若按你主仆二人所说,那就是有人要陷害兰贵人和你。”皇后的声音里浸满了寒意。
“正是。”
皇后躬下些身子,双目锁着李云裳,低声道:“那本宫是否也可以认为,是你故意使计,让本宫的人发现药包,借机指使下头的奴才攀咬兰贵人呢?”
“敢问皇后娘娘,陷害一个低位份又无子嗣的妃嫔,这于臣妾有何好处?”李云裳半眯起双眼,迎上皇后的目光。
“当然有好处。”皇后站直了身子,绕着李云裳和含碧二人慢慢踱步:“眼下也无旁人,有些话本宫也不怕同你挑明了说。将来那东宫里头可只能住一位皇子,至于住在里头的皇子是谁,也还是要看一两分太后的影响力的。
兰贵人身份敏.感,太后又素来不喜本宫,而你却时常出入慈安宫;若是本宫现在听你一言,抓了兰贵人来审问,那不就等同于公然打太后的脸吗?就算本宫不在乎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但总得在乎在乎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吧?
瑾妃,你说说,本宫若真选择了听你的,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何况,你本就是本宫推允礼成为太子路上的绊脚石!
听到这儿,李云裳又突然惊觉,这背后的布局之人,不仅给她出了一个万难的选择题,还连带着也给皇后出了一道“是先断其臂,还是先绝其路”的选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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