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欣婉仪。”月银一脸不情不愿地给欣婉仪行了礼。
兰贵人见是欣婉仪来了,也快速起身给欣婉仪行了礼:“妾身见过婉仪姐姐。”
“兰贵人,你可真是好雅兴啊。皇上不是去灵韵殿寻你了吗,怎么又撇下皇上到这儿来了?”欣婉仪边说边伸手去将兰贵人头上的花给扯了下来。
“皇上来妾身这儿用过了早膳,就说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回锦阳宫了。妾身闲来无事,就来此处逛逛以作消遣。”
欣婉仪的行为让兰贵人心里很不舒坦,可自小受的保护太多,又时常被家人教导要谨言慎行,便从未与人红过脸,已经将她养成了软性子;受了委屈只想着是不是自己真有什么地方不好,亦或是死忍着,直到忍到自己不能忍了为止。
“本嫔见这花甚是好看,寓意嘛...也不错,不如,妹妹就将这花送给姐姐了,可好?”
欣婉仪的话音刚落,子吟就急急地喊道:“不可!”
欣婉仪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一双眸子恨瞪着子吟,冷声道:“主子说话,岂容你这奴才插嘴!?”
说着,欣婉仪又看了看兰贵人:“妹妹若是不会管教奴才,那本嫔就帮你管教管教!月银!掌嘴!”
月银朗声应了声“是”,走上前去,撸起袖子举起手,朝着子吟的嘴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就在那一巴掌快要落到子吟脸上时,一只纤细修长、掌心布满老茧却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月银的手腕。
“谁啊!竟敢阻拦婉仪娘娘处置奴才!?”月银一边不悦地喊着,一边回头去看。
在她看到抓住她手腕的那人是季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站在季影身后的,就是阴沉着脸锁着她的瑾妃!
“瑾...瑾妃娘娘。”月银的手立时软了下去,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害怕。
虽说瑾妃不是她的主子,可到底瑾妃是得宠的,且位份又比自家主子高出一大截儿。她的主子不怕,她可不能不怕。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若是真得罪了瑾妃,届时瑾妃只需使些手段,逼主子将自己交出去,就可随便处置了。
“瑾妃姐姐,你今日怎么也有兴致来逛御园子了?而且...还这么巧,偏生就逛到这儿来了?”欣婉仪阴阳怪气道。
“怎么,听欣婉仪这话的意思,这御园子兰贵人来得,你欣婉仪来得,本宫就来不得了?要说为何会这般巧碰上了两位妹妹,那还这得怪婉仪妹妹身边的奴才嗓门儿太大,这才将本宫引来了来。这幸好引来的是本宫,而不是皇上,亦或者是...太后!”
李云裳说到“太后”时,声音立时低了下来,可话里的危险意味却更重了。
欣婉仪的脸上方才还带着些许得意,如今全然没有了。
她心里,只有满腔的怒气,气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