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子时,皇后正睡得香浓,就被一道谕旨给惊醒了。
景祥进到棠秀阁内,分毫不敢慢地径直走到皇后床榻边,将皇后唤醒。
皇后睡眼迷蒙地看着景祥,见她一脸的急切,立时清醒了半分,边在景祥的搀扶下半坐起身来边问道:“发生何事了?”
“皇上身边的德容来了。说是带了皇上的口谕来,要娘娘立即起身接旨。”
“皇上口谕!?”皇后疑惑地看向景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没多久,再有半个时辰就丑初了。”
皇后的大脑尚且还在又些许迷糊,没等她反应,就又从外头跑进来一个宫婢,急急禀道:“皇后娘娘,德公公已经在云意殿等了好一会儿了,方才又在催促了,说是皇上还等着他回话。”
来不及多想,皇后就吩咐景祥伺候她起身更衣。
皇后也来不及盘发了,只能让景祥将头发简单的给梳理顺服,穿好外衣就匆匆往云意殿去了。
德容见到皇后,简单行过礼后,道:“皇后娘娘,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谕旨,还赶着回话儿呢,多有叨扰得罪了,还请皇后娘娘别怪罪奴才。”
“德公公说的哪里话。你深夜到此宣旨,想必定是皇上有要紧事要示下,本宫又岂是那等不讲理之人?”皇后纵使内心再忐忑不安,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
德容恭敬地回以一笑,立时站直了身子,敛了笑容,朗声道:“宣皇上口谕。”
皇后和殿内的宫人全都齐齐跪了下去,静静地听宣。
“皇后连犯两罪:罪一,治理后宫不严,纵使宁常在淫乱后宫;罪二,又有失察之责,替罪妇进言讨恩。朕念在皇后治理六宫劳苦功高,只罚跪一夜,特此申饬!”
德容宣完口谕,又躬下些身轻声道:“皇后娘娘,接旨吧。”
这道口谕听得皇后稀里糊涂的,她还尚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皇上就要让她受跪罚了。
皇后没有立即接旨,茫然费解地看着德容:“德公公,可否告诉本宫,到底发生了何事?本宫不能糊里糊涂的就接了这降罪的旨。”
“皇后娘娘,恕奴才无礼,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德容正色道。
“我家娘娘可什么都没做,皇上为何要降旨惩罚?”景祥急道。
德容长叹一声:“看皇后娘娘这副样子,是当真不知道啊。”说着德容的声音就低了下来:“皇后娘娘可知,您前些日子在皇上面前进言,言说宁常在如何的好,皇上这才想起了宁常在,连续两日召她侍寝。可这个重获隆恩的宁常在,却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早在您替她说话之前,就已经和宫里的侍卫勾搭上了。
皇后娘娘,这下您该知道皇上为何震怒了吧?皇上到底还是念着您的好儿的,没让您禁足。皇后娘娘,快些接旨吧,奴才也好回去复命了。”
皇后原本身子跪得直直的,听了德容这话,她这才明白事态的严重,身子当即就软了下去,瘫坐到地上,一字一顿道:“臣妾,接,旨。”她的声音软绵无力,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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