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澜意宫云意殿内,妃嫔们给皇后请过了安,各自落了座。
才一坐下,丽贵人就说起酸话来:“宁常在这两日的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啊!瞧这小脸儿,白嫩里头透着红润,这一看就是得了宠心情好的面色。”
丽贵人和宁常在同住一宫,从前也是交往甚密,如今不仅很少去寻她了,还似乎有事处处瞒着、躲着她似的。由此,丽贵人本就心中纳罕郁闷,谁知宁常在昨儿个又悄默声儿地去侍了寝,在这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一点苗头都看不到的啊,又怎叫丽贵人视若罔闻?
宁常在听了这话,又见丽贵人面色不大对,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疏远丽贵人好些日子了。
她本不是厌倦了丽贵人,只是因了要和成石私会,不想被人知道,这才处处躲着丽贵人,故意疏远她;可没成想,她就这么躲着躲着的,竟就将丽贵人给完全抛之脑后了。
她俩从前都是恩宠不多的人,还时常交流些心得体会,私下里埋怨上两句,也算得上是这后宫中难得的闺中密友了。如今一方却将另一方故意抛开了,又怎能叫人不生气呢?
思及此,宁常在暗自懊恼起来,一时忘了回话,丽贵人便就更不快了,就连看向宁常在的眼神似乎都多了些许恨意。
“宁常在,皇上已连宠你两日,想必今晚还会再传你吧?宁常在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可得好好恭喜恭喜宁常在啊!”
宁常在这才回过些神来,尴尬道:“姐姐莫要打趣妾身了,皇上只是这两日得了新鲜,妾身可没那本事让皇上独宠。”
“宁常在真是谦虚了。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得了宠的人就是会凭添几分姿色,今时不同往日,妹妹定会恩宠常在。”丽贵人的话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听得宁常在浑身不自在。
“这宫里就是如此,谁也保不齐自己明儿个就得宠了,亦或是失宠。都是个人的命数,不用羡慕谁,也不用嫉妒谁。”
皇后都这般说了,丽贵人便不再敢当着皇后的面儿为难宁常在了,只得暂时将气往肚里咽,乖乖闭了嘴。
可丽贵人的话却是提醒李云裳了,这宁常在已经连续两日被传去锦阳宫侍寝了,这要是搁在从前,是断然不会发生的;且这宁常在已不受多年,皇上怎的忽又想起她来了?
皇后和众妃嫔又叙了一会儿话,才让众妃嫔散去。
李云裳刚跨出云意殿的门,又鬼使神差地转头回望了一眼殿内,发现位份比宁常在低的妃嫔都在动身往外走了,宁常在却还杵在原地不动,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没有多看,李云裳就迈着步子离开了。可一路上,她心里都在琢磨这件事儿。
含碧见主子似是有心事,便轻声问道:“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含碧,本宫问你,这后宫之中,几年不得宠的妃嫔,最终结果如何?”
“嗯...若是膝下无子嗣的话,就只能孤寂的老死宫中了。嗯...但也有少数很幸运的人能够重新获得君王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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