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常在自以为成功给李云裳下了药,可没得意几天,一盆冷水就浇了下来,从头淋到脚。
万御女已经接连四五日都没去给皇后请安了,只言说是身体有恙,怕把病气过给皇后。
刚开始,大伙儿还觉得正常;可连续四五日都是如此,不免让人生疑。
“也不知道这万御女害的是个什么病,这么些日子了,还不见好。”说这话的是苏嫔。
她就是见在场坐着的好些人,时不时的就会瞄一眼那空着的位子,心中疑惑忧虑,却又不说不问,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是好笑。
索性,她就把这话头儿挑出来,放到桌面儿上,让那些憋了一肚子话的人畅快的说上两句。
苏嫔惯是个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
将事情这么一挑,她也能顺便听个乐子,这可比宫里那些说书逗闷子的要来得有趣得多。
“苏嫔姐姐说的是呀。都是同一批进宫伺候皇上的,这情分自然不会短,妾身也很是担心呢,只希望万御女能快些好起来。这眼看着就要入秋了。天儿一凉呀,就容易带些别的病症出来。”宁御女道,边说边做出一副担忧的神情来。
说罢,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示忧虑深重。
这宁御女是早就按捺不住了的。她屡次想要提万御女的事儿,可碍于没有位份高的开个头儿,迟迟未张嘴。不然,定会招皇后的白眼,怪她多事。
可能事涉皇嗣,这种事儿最是敏感,后宫妃嫔们一般不会轻易在大庭广众之下闲聊此事。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被有心人断章取义的诬陷,那就可就难办了。
位份高的妃嫔,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还是有几分薄面的。由她们将话挑出来,皇后断然不会怪罪。
“好一个‘情分不短’。可本宫倒是从未听说你去看过万御女。”文贵妃揶揄道。
宁御女没料到会被文贵妃拆台,心中不快;可文贵妃她又惹不起,只能强装笑颜道:“妾等卑微,贵妃娘娘尊贵,想来这么些个芝麻大小、无足轻重的消息,也是难入贵妃娘娘耳朵的。”
“你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尊贵那是皇后娘娘的,本宫可挨不着边儿。你这话…莫不是要故意害本宫?”文贵妃道。
宁御女知道文贵妃是故意为难,脸上现出惶恐,赶忙起身福身请罪道:“妾身知错,还望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别往心里去,饶了妾身这一回。”
文贵妃已不打算再多言,点到为止即可。她只是瞧不上宁御女这类,犹如市井长舌妇般的货色而已,这才忍不住出言教训。
“罢了,都是闲聊而已,无需当真。”皇后道。
她这话看似宽宏,实则暗戳戳的骂文贵妃太过较真儿,小气了些!
文贵妃自是听出来了,却无丝毫不快。
文贵妃现在也算是恢复了些许恩宠,心胸也跟着宽广起来。她只当是嫉妒之人的无能叫嚣而已。
自她帮了婉贵人后,楚玄去她那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以往,是大家同被冷落;可若是其中一人的日子,忽然过得舒心畅快起来,另一个难免是要嫉恨怨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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