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兰莹在那时找到你,那也得先回太医院去拿药箱吧。这么一去一回的,从太医院到玉雨殿,就算是脚程快些,也要三刻钟左右,你们怎的能半个时辰就到玉雨殿!?” 李云裳道。
“小…小桃说,说…她身体有些不适,吃了上头发下来的汤药也不见好,已经好几日了。太医是不能轻易给宫婢内监们诊脉看病的,所以…臣就想着,趁着今晚见她的时候,给她瞧瞧,于是就随身带上了药箱。”太医道。
李云裳在心中暗自轻笑道:哼,连这他们都能编成谎话来诓骗人。
“混账!你居然敢和宫女私通!”楚玄拍案怒道。
“和宫女私通,私自为奴才诊脉,罪加一等。两罪并罚。来人呀!把这乱伦的东西拉下去!即刻处死!”皇后随即就先下手为强,判了太医死刑。
皇后这也太积极了吧,就这么急着灭口吗?
可皇后才不怕别人起疑心呢,这本就有宫规在那儿立着,何况这太医还是在皇上面前直言其罪状的,不杀难道还留着?
若是皇上疑心问起来,大可说是因为大皇子病了,念着皇家子嗣,心中难免焦急,又在这关键时候听到这档子羞臊的糟心事儿,所以怒火急起,处置得就快了些。
反正无论怎么说,她选的时间节点是很好的,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
那太医早就知道自己要命丧今晚,听到皇后的话,不慌不急不求饶,反倒还轻松了许多似的,任由内监们拖着出了玉雨殿,行刑去了。
“婉贵人,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皇后道。
“妾身想问皇上,大皇子得的是什么病?” 李云裳道。
她想,这类皇上也知道答案的问题,还不如直接问皇上,来得稳妥。
“太医诊断,允礼应是吸入了某种毒物,导致肺部阻塞,引起气急之症。”楚玄道。
吸入毒物?
肺部阻塞?
难不成那撞她的宫女,在她身上撒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有毒粉末?
“皇上,太医可有说,是吸入了何种毒物?” 李云裳道。
“太医也没查出。”楚玄道。
李云裳知道在这件事上,楚玄没必要隐瞒撒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没必要偏袒谁。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同她方才想的是一致的;若果他说的不对,那很可能就是有人事先与太医说好了,隐瞒了病症。毕竟,这太医连命都能舍,还有什么不敢的?
“太医可有说如何诊治?开了何种汤药?” 李云裳道。
不管太医说出来的是什么病症,但他要治好允礼,定然在治疗和用药上是会依照允礼的实际病症来的。至少在这点儿上,莫说他,就算是设局的姝贵嫔也不敢和不忍的。
不对,这局做得如此缜密,姝贵嫔不应该会有这脑子啊!
难不成…她的背后,另有其人?
“太医就施了针,允礼很快就缓过来了,又给允礼开了几贴汤药,说是吃几天就可痊愈。”楚玄道。
“可否让妾身誊抄一份药方?”李云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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