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兴识趣,赵大山也不啰嗦,毕竟小女儿的安危才最重要。
要不是为了主持大局,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的身边。
中年得子,妻子身体不行,就这么一根独苗。
他可没有什么封建思想,所以对女儿那真是当掌上明珠。
现在遇到这种怪事,他才如此着急。
“各位老哥应该多少都有听说小女的情况,我这里就再多说几句。”
“希望大家给我积分薄面,不要倒数宣扬,我赵大山先谢过各位。”
“不敢当!”
“大家都有分寸,出去绝对不会乱说。”
“感谢!”
“那就言归正传,我小女今年六岁,事情是一个月前开始的。”
“放学回来后,第二天就陷入了昏迷,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但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专家说要是情况再恶化,要么以后会成植物人,要么就是性命不保。”
“我们去了不少大医院,请了不少国内国外的专家,都纷纷表示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想起了各位。”
“不管今天有用没用,只要来的人,我赵大山都承这个情,车马费一定奉上,还请大家多多帮忙,事成之后,我赵大山一定兑现诺言。”
白兴来时就琢磨过了,这算命测字跟救人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这趟主要还是自己出马,现在多了一个何沐。
毕竟家学渊源,白兴祖上倒是出过几个人物,虽然本事没能传下来,但一些杂记见闻却是难得保留下来。
这就成了白家的不传之秘,也是他今天敢带人来挣车马费的原因。
起码他是真的准备出一份力,至于成不成另当别论。
“我们这里人太多,全部过去,肯定打扰到令千金的休息。”
“这样吧,就我和何小哥先去看看,要是不行再和大家商量。”
“都听白老您的安排。”
赵大山没有任何意见,这些人中肯定多是滥竽充数。
只不过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何况看白兴的做派,倒不像是真的骗吃骗喝。
最重要的白发青年跟着过来,他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期待。
赵大山领着两人来到后院,就听到了一个嘲讽的声音。
“哟,这不是白兴白大师吗,那阵风把你吹来的?”
“赵总,你可得当心点,某些人别的不会,坑蒙拐骗样样精!”
“钱豪!”
白兴平时养气功夫不错,可面对来者,却一脸愤恨。
何沐可以肯定,要不是在别人家里,这老头肯定要上前干架。
是谁有这本事将白兴气成这样?
对面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脸富态,穿金戴玉,但嘴里说的话却和他祥和的面容不太一样。
何沐不知道两人有什么过节,就算知道也懒得管。
赵大山没想到双方认识,而且明显不对付。
不由得对一旁的手下示意,怎么还没把人送走?
手下同样是无语,不是他不送,对方死皮赖脸要喝完茶才走,他也不好赶人。
这才造成现成的局面。
“钱大师,你先坐着,我带白老哥他们先办正事。”
赵大山不想两人闹得难堪,同时心里对钱豪非常不喜。
在自己家里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
钱豪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不该在这种时候找茬。
可谁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恩怨那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不过他不敢再放肆,对着赵大山拱拱手。
“感谢赵总的款待,令千金的事情我会找朋友再问问,望赵总多注意身体,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承你吉言!”
本来事情到这里告一段落,可钱豪走前还要嘴贱。
“最后送赵总一句话,有些人你还是得多注意注意。”
钱豪的意有所指,让白兴差点就忍不住动手。
还是何沐从后面拉了他一把,对其摇了摇头。
“正事要紧。”
“给赵总一个面子。”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何况外面一帮人等着车马费。
怎么都要给赵大山个面子。
听了何沐的劝告,白兴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只是用眼神死死盯着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