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生蹲在田头,随意拿了一棵豆秧,上面结的豆荚很大,很饱满,硬鼓鼓的,瞧着就很好。
因着这事不算小,若是有这好法子,那可是对整个村子都好,他身为村长,必然要为村子考虑。
但最初他并未想过徐清月会愿意说出种法,只是有人寻了他,他总得来看看。
而今徐清月对此事并不在意,而且是愿意告知的,那此事他便得与徐清月好生商量。
当然也不是现在,这会儿定然来不及,耕了地还得种麦子,这法子就算让其他人学也得是明年春耕了。
徐清月走到刘有生旁边低声道:“村长伯伯,等人散了,你和我爹去瞧瞧我家的耕犁,买牛的时候,买来的新耕犁,和咱这的不一样,是南边的样式,很是省力。”
刘有生闻言明了,招呼大家,让他们各自忙去,他跟着琢磨琢磨这法子,若是行,明年家家户户都跟着学,全村都多打豆子。
这话可是让人听着高兴,但人群散去前,还有人问徐清月,她种的那亩稻谷是不是也是能多打粮食。
徐清月摇头说不知道,不如等熟了再说,若是能成,她也不藏私。
如此,可是有不少人打算等着瞧,豆子多些能留着吃,若是稻谷多了,可是能卖不少钱的。
徐清月对于稻谷的增产更有信心些,毕竟稻谷的产量本就比玉米和豆子多。
人群散去,刘有生和陈贵田交谈着回陈江川那边,去瞧瞧徐清月说的新耕犁。
陈江丰这会儿也有功夫瞧看自家的豆子,顺便问询徐清月。
“阿月,你那个稻谷的法子可是真的能多结谷子?”
徐清月点头应道:“应该是不成问题,道理和这差不多,虽然我插的秧苗没有别的地多,可长出来的谷子该是粒大饱满的。”
“咱现在这法子,指不定能成活多少秧苗,且成活了,有的疏有的密,疏松的地方长得好些,挤在一块的苗都长不了太好,我这法子让它们匀称些,就算长不好,但也不会更差。”
陈江丰思量着点点头,还是得等稻谷熟了再说,但听起来却是有理的。
三人把豆秧打包收拾带回家去摘豆荚晾晒。
这会儿大人都忙着,陈庆安也没工夫写字看书,一直盯着两个小娃娃,也不是怕它们乱跑,而是怕他们对玉米和豆荚下手。
这两个孩子已经生啃了玉米,虽然挨了揍,但明显不大长记性,看着铺了一地的豆荚依旧蠢蠢欲动。
徐清月抽空也瞧见了,她想着今天割豆秧,地里掉落不少零碎的豆荚或者豆子。
于是她便让陈庆安在家帮忙摘豆荚,她带着两个孩子去田地里,给他们拿了小布袋子,看着他们捡豆子玩。
没多久,村长自个儿过来了一趟,问徐清月那耕犁是从哪儿买的,徐清月告知了铁匠铺的地址。
刘有生很是认可这曲辕犁,打算找村里有牛的人家轮番试试,若是都觉得可行,便一块去镇上买,如此还能讲个低价。
没两日地里的豆子就都能收了,收割完所有黄豆,耕了地,便播下了冬小麦的种子。
种之前陈江丰还问徐清月这可有啥新种法,徐清月干脆的说没有。
今年开垦的荒地也一并耕种了,因为陈江丰发现蚯蚓,也就是常说的蛐蟮,它们拉的粪真的可以增肥,便抽空捉了不少扔进地里。
待地里的土变了色,蚯蚓就会换新的地方,是以,最后陈江丰清理的时候也没很多。
倒是田鼠有好些,没法子,陈江丰让陈江山带着猎犬把田鼠洞都挖了,把荒地彻底清理好。
是以陈江丰对这荒地来年的收成还是多少有些期待的。
播种完,家里的玉米先晾晒好,就该剥玉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