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娟的怨恨黄达自是不知,只当是白得个窑姐,时不时的去快活快活。
床上黄达正闭着眼侧着身子想入非非,陈江山靠近床前他都没发觉,“砰”一声,陈江山快准狠的把人一棍子敲晕。
徐清月听着动静走了过来,递给陈江山一小包粉末,让他喂给黄达。
“助眠的药,吃下去一盏茶的功夫后,怎么打都不会醒。”
陈江山疑惑道:“你何时备的药?”
徐清月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含糊道:“山上做的,山里药材多,这种药简单。”她可没法说这是安眠药磨成的粉。
陈江山看不清徐清月的表情,但听出来徐清月有所隐瞒,他也没追问,兴许是时候不到,就像今日的事,若是可以她会说与他听,到时便知晓了。
他把药粉给黄达喂了下去,静待药效起作用后,徐清月拿了火折子点了油灯,在屋里翻找,陈江山则是将人拖到炕头屋里好生招呼。
黄达家隔壁是个老汉,婆娘去娘家舅那串门,儿子都分家出去,他耳朵又有些背,是以小一些的动静听不大真切,另一边就是空房子。
徐清月翻找了两刻钟,终于在酱菜坛子地下发现了动土的痕迹,她拿菜刀挖开,竟然发现了八个金叶子,还有五个十两的银块,六个五两的银块。
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这黄达竟然有这么多银钱,他哪里来的本事赚取?
还有这金叶子,更是骇人,八个金叶子,一片二两重,那就是一百六十两白银,再加上散银,这一处藏金地就有二百四十两银子。
这还不算他之前置办家里东西的钱,也还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还有银子。
这么多银子,实在不真切,像是打劫了钱庄一般,思量着,徐清月忽而灵光一闪,莫不是这黄达之前真做过打家劫舍的事?
这倒是个重要的消息,改明儿去一趟镇上,告知云振威,说不准能更快查清黄达的事。
徐清月拿了块布巾把钱拿走,再把土填平,又把菜刀上的土擦干净,这时候可查不了指纹,屋里的黄土地都被踩实了,不沾水也留不下脚印子。
陈江山那边自然不会揍了这么久,打的时候他也是注意分寸,知道哪些地方打了最疼。
期间黄达还哼哼唧唧出了声,陈江山眼疾手快堵了嘴又来了一棍子。
打完陈江山布置了一番,应徐清月所求,让黄达以为是有人替丁水花她们出头才暗下黑手。
徐清月虽不知黄达与丁水花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他们争执过,定然是结了仇怨的,该栽赃就栽赃。
陈江山故意将床铺翻乱时瞧见一块沾了血的帕子,他也是成了亲的人,该知晓的自然知晓,可这黄达并未娶妻,这会是谁的?
徐清月忙完,端着油灯过来,就瞧见陈江山在发愣,走近瞧见床上沾血的帕子也是怔住。
她思绪飞快运转,忽而想起祭祀土地神时杜红娟的反常,她以为黄达该是会惦记上丁水花才是,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竟然强了杜红娟。
用强这种事本就罪责不轻,多少登徒子只敢嘴上说说,再过分的也就是搂抱,就这种的被人逮住押送衙门都得挨板子,更别说侵犯。
且为了地方人口数增长稳定,官府也是明文写着,作奸犯科中,玷污新妇或是抢杀新夫,罪加一等,视情节判刑,重者都是死刑,这黄达真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