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安闻言扬起嘴角,心里还有惦念的事,便伸手拉着陈江山的衣角,抬头问道:“爹爹,我能跟你学些拳脚功夫不?”
“学功夫?”徐清月惊讶的看着陈庆安,“庆安怎么想学功夫了?”。
“我不想以后被人欺负只能挨打,还有弟弟。”
欺负?
徐清月和陈江山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徐清月抱着成义蹲下,视线与陈庆安齐平。
“怎么,村里有人欺负你和弟弟?”
陈庆安摇摇头道:“没有啊,他们带我去玩,可好了。”
“那你怎么会想到有人欺负你和弟弟?”徐清月又问道。
陈庆安低头抿着嘴,过了会儿,小声道:“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有人欺负娘,娘抱着我哭,怪我爹不在家,奶奶和婶婶会给我们吃的,弟弟很小,他不知道。”
此话出,徐清月两人便明了,是以前他们村子的事,也是,孤儿寡母的讨生活不容易,奶奶和婶婶应该就是陈成义的亲娘和亲奶奶。
陈江山也蹲下,双手安放在陈庆安肩上,沉声道:“爹娘在,没人会欺负你们,但学武艺也行,只读书,身子太薄弱,学学功夫身子骨硬朗些,可你也得答应爹,不能逞凶打架,凭白欺负旁人。”
陈庆安如捣蒜般点头,只要他爹答应就成,他也不爱打架,只是不想被人打。
陈成义在徐清月怀里静静听着,他还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说的话,但是爹娘在家他就开心。
天热,陈江川去冰窖拿了冰放在大碗里,给每屋都拿了一碗,因为院里屋里都熏过艾草,入夜没什么蚊虫,一夜安眠。
第二日清晨,徐清月和陈江山还是在家待一天,再歇歇,得让身子缓过劲来再好下地劳作。
这会儿已经六月下旬,也就是往年的七月下旬,再有不到十天就八月了,土豆也就能种了,再上山前她想着把土豆都种上。
陈家院墙边往山口去的方向有平地和坡地,就近处的杂草灌木丛都被陈江丰清理过,若是长得太茂盛,容易招蚊虫之类的。
这就方便徐清月了,能少割了不少草,只要把草根都挖了,地翻了,施点肥浇点水就能种。
徐清月打算用的地方从陈家院墙外一丈起算,从平地一路延伸到斜坡上,甚至蔓延到浅林子里,反正不种农作物也不违反律法,也不用交税,只当是野菜地罢了。
她趁没人悄悄用尺子量了,这一大片不规则的地形长长延伸出去凑起来能有一分地,估摸着能弄四百六十多个穴,每个穴能种一或两棵秧苗。
徐清月记得后世土豆最低是亩产三千斤,有些地方养的好,能亩产万斤以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超市里这些土豆是什么品种的,就按照最低产量算,也能收三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