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山握着徐清月的手道:“没事,就是踩着泥坑弄脏了衣裳,没摔着,雨下的大,风也格外大,田边的树还遭雷劈了一棵,我担心你,就赶着上来,地太湿,出门晚,这会儿也就到的晚。”
徐清月听着心里暖,一时哽咽不好说话,头前给他掌灯拉着板车进院里。
陈江山赶路急,又只拉了空板车,晌午饭也没吃,几条狗也饿着的,大毛的饭给它们先吃两口垫垫肚子,徐清月的饭菜让陈江山洗了手脸先吃。
她赶忙大火烧开少许水又热了好几个窝头,再简单做个青菜汤给几条猎狗加餐,她自己则是切了点疙瘩咸菜,等会儿就着窝头吃。
吃过饭,徐清月舀空了水缸灌了满满两锅水烧开,大毛可以不洗,但其他几个泥猴子必须得冲冲,不然都没法睡,洗完还得在灶边烤火,因着灶台也不大,徐清月还拿了旧炭盆出来在檐下烧了些木柴给它们烤火。
因着水有限,陈江山也是潦草擦洗擦洗,等明日他打了水再好好洗洗,今晚得先应付过去。
见着陈江山换好衣裳在烤头发,徐清月上前查了查他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口,最后只瞧见胳膊腿上有些淤青,肩膀上有勒痕,其他破口的伤处倒是没有,如此她放心了些。
陈江山双目灼灼瞧着眼前人,忽而把人一把抱起来,惹的徐清月一声惊呼,而他则是朗声笑着,徐清月羞红了脸轻拍着他的臂膀,但他不肯放手。
那日他到家当天夜里就风雨大作,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雷鸣声也吓得两个小娃娃直哭,陈庆安窝在陈江川被窝里也有些怕,陈江山抱着小成义,心里担忧着孤身在山上的徐清月,下雨这两天他就没怎么睡好。
不止陈江山,其他人也是担心徐清月的,可是风雨大也不便上山,只能干着急,要不是清晨起来的泥地湿的会卡住板车,陈江山必然一大清早就上山来。
此刻见着日思夜想的人关切来照看,心中甚是愉悦,也露出少年本性,耍赖要抱着徐清月不肯放手。
徐清月看着笑的明媚,眉眼舒朗又意气风发的陈江山,也是不由跟着笑笑,她总习惯了一个人,也无惧怕,但这会儿闯入心里的人,却让她更喜欢两人的感觉。
这会儿陈江山也不管未干的头发,将人抱进屋里,又重新扒了衣裳,这会儿的陈江山兴奋的像山里的狼,极具野性,一番温存折腾的徐清月起来洗漱的力气都没,干脆直接歇下了。
做完正事还有劲头的陈江山回厨房烤干已经干的差不多的头发,瞧见几条猎狗的毛烤的差不多,收了火盆,关了门窗,才端着油灯回了卧房。
床上的人已经睡去,面上还带着潮红,陈江山给她拉了拉布单盖好,也躺在身边,抱着软香的媳妇儿安心的睡去。
次日清晨,两人笑闹着起床,陈江山去河边打水,家里没水洗漱都没法,徐清月先拿干草什么的喂了野物,小鹿精神的在栅栏里蹦跳,所幸跳的不高,还出不了栅栏。
打了两桶水两人先洗漱吃了晨饭,陈江山去打水,徐清月带着大毛和腰儿去采蘑菇,今日路好走些,徐清月去了远地方,摘了一满筐,晌午头回来时陈江山正在看房顶。
山上这屋是铺了瓦片的,再有林间树木挡风,院子里没什么损坏,就后院两棵树遭了秧,但也还好,就是掉了叶子花比较多,树枝折断的不多。
确认房顶没事,陈江山把今日捡的木头枝子等劈开摊在院墙边的地上晾晒,干了就能当柴烧,徐清月把蘑菇洗净晾晒上就去做饭,正好今日有新鲜蘑菇,做个蘑菇鸡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