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儿嗫喏着抿住嘴,竭力忍着泪。
见她听的进去话,徐清月继续道:“小川同我说,他趁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偷摸踹了那无赖好几脚,那无赖疼的嗷嗷叫还没找着人,可是为他阿姐出气呢!”
陈双儿眨眨眼眸,听这话明显情绪好些,只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再钻牛角尖便不容易再寻短见。
徐清月继续说道:“你看,你哥哥弟弟都是疼爱你的,爷爷、阿娘和婶娘也是爱护你的,也就是穗穗不在,她要是在,打架的就不是明宝哥了。”
杨红梅和陈双儿闻言,不由认同的点点头,陈穗穗确实厉害,从小就揍得同龄孩子满村跑,可没人敢招惹。
且她们想着若是陈穗穗在的模样,都不由抿嘴笑笑。
徐清月道:“如此,这么多人疼爱着你,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伤心的不是旁人,只是他们,而那害了你的人却是快活自在去了,你可愿这般?”
陈双儿红了眸子,咬紧牙关道:“不愿。”
徐清月揉揉她的脑袋道:“那可不能再哭了,也不能瞎想旁的事。”
陈双儿看了看徐清月,思量了许久咬着唇点头应允。
杨红梅见此面露喜色,她寸步不离的看顾着就是怕她再轻生去,这会儿徐清月三言两语给劝下来,可算让她松了口气。
陈双儿梳了头又洗了脸,只眼睛还有些红肿, 她和杨红梅说她饿了,想吃饭。
陈明德兄弟俩瞧着杨红梅欣喜的叫两个儿媳妇一块去做晌饭,分外诧异,自从打了架回来,他们可是轮流劝说了陈双儿许久都不见成效,这会儿竟说通了?
他们却是不知,一味的劝说她莫要想不开并无用,这就像看诊治病,得找准痛处才能对症下药。
徐清月瞧着陈双儿缓过劲来,便将拿来的小包裹打开,里头是两个倒扣的碗,碗里本是冰沙,这会儿稍微有点化了,不好看,但也还冰凉着。
陈双儿诧异的盯着碗里的冰沙,不确定的问道:“阿嫂,这,这是冰沙?”
徐清月笑道:“不是镇上买的,反正便宜着呢,我特意给你带的,这会儿还不多,这份是给你的,你若愿意便给婶婶嫂子她们尝尝,待之后我多做些就多给你们送些来。”
陈双儿闻言端着冰沙给娘亲还有两个嫂子尝了尝,最后去院里给大哥、二哥也尝了。
吃完凉凉的冰沙,徐清月又在屋里给陈双儿讲了些许趣事,让她心思往别处去些,如此心情也能好些。
这会儿陈双儿正是议亲的时候,估摸着本村是不好嫁了,除非那黄达再远走他乡,不若总是心里有阴霾。
而这黄达,徐清月想了想他那个性子与为人,琢磨着该怎么给他个教训才好。
有想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实践的,是以徐清月等着陈家吃晌饭,便同陈江山告辞回家去。
回了家,日头也斜了些,可以下地了,徐清月和陈江川就去地里看顾,陈贵田爷仨谋划挖地窖的位置,并开始动手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