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地里活不那么多,陈贵田和陈江川就忙得过来,再加上还有徐清月看顾两亩地呢。
所以陈江丰和陈江山就专心开垦荒地了,清理石块砍枯木、挖草,再翻地,可麻烦着。
且这会儿正午头太阳有些毒辣了,不歇凉都得中暑。
至于黄达的事,徐清月暂时没空闲,他如何发达的缘故,云振威那边还没给答复,想来查的比较难,毕竟黄达是为了躲债跑的,自然不会多留踪迹,如此徐清月也便等等再说。
杜红娟那边的亲事是定在九月中,也就是往年十月中,收了玉米大豆,但距离收稻谷还有大半月的时候,今年有闰月,秋收日子便与往年有所差异。
婚期距离这会儿还有四个月左右,丁水花忙着呢,也确有几个妇人去给帮衬着做被褥。
杜红娟要嫁人,自然不再念学堂,虽还有四个月,但也不大方便抛头露面,毕竟她又不用做农活,这会儿在家绣嫁衣。
晌午头,天热得像火烤,陈贵田他们从地里回来,徐清月拿出从孙大夫家井里冰镇过的西瓜切给他们吃,红瓤多汁,冰凉爽口,一口下去可是享受了。
吃着冰西瓜,徐清月也想起硝石来,这夏天可没风扇空调,只有蒲扇能扇扇风,冰棍儿什么的没有,只在镇上有卖冰块和冰沙的,但价格贵的离谱。
以往徐清月还能从空间拿点雪糕吃,这会儿可不大方便,且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过了晌午头最热的时候,热意消散了些,陈贵田他们又扛着锄头带着草帽下地去了,徐清月同周雪和杨秋花说了声就又去了趟孙大夫家。
孙大夫正在屋檐下坐着摇椅扇着蒲扇,瞧见徐清月,乐呵呵道:“妮儿,一个西瓜不够?再从伯伯这拿一个去吧,我和你伯娘吃不了呢。”
徐清月走上前摇头道:“不是,伯伯,我是来找您买药材的。”
孙大夫疑惑道:“买药?啥药?”
徐清月道:“硝石,也叫焰硝、芒硝。”
孙大夫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煽动的蒲扇,他听着名字熟悉,但这药不常用,他想了想才想起来,就是用以制作烟花的土硝。
孙大夫摇头道:“妮儿啊,伯伯这可没有,就算你去镇上药铺子买都未必有,这可不是常见物,你要这干啥?入药?谁病了?”
徐清月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是想用硝石制冰。”
孙大夫闻言一愣,问道:“制冰?这硝石是用来做烟花的,怎么制的了冰?”
徐清月道:“能的,但没有硝石那也没法子。”
孙大夫瞧徐清月一脸正色不似在说笑,便开口道:“你若是要,我给耀祖送个信,他在府城里应当能弄到,这也不是违禁之物,只是小地方没有罢了。”
徐清月笑道:“要的,那真是多谢伯伯了,到时候我给您瞧瞧怎么制冰,保准您三伏天都能吃上冰棍儿。”
孙大夫不由笑道:“什么冰棍儿,这冰把木棍冻了吃?”
徐清月哑然失笑道:“自然不是,到时候我给伯伯和伯娘做着吃。”
孙大夫扇着蒲扇乐呵道:“那伯伯我等着。”
徐清月与孙大夫又闲聊两句便回了,只等弄到硝石,她再从空间掏点,这样夏日里就不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