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山看着在铺床的徐清月,想着两人的独处,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不由抓抓脑袋,心想着今夜可真是好时候。
熄了灯,入了被窝,徐清月被陈江山揽入怀中,整个人将她包裹住,肌肤上的热意透过衣服不断传来,徐清月羞红了脸攥着他的衣角,如此一夜翻云覆雨,春意绵绵。
而另一边,过于欣喜的周雪根本睡不下,盥洗后哄睡了陈文冬,就在卧房桌上铺了纸,按照徐清月教的研墨,而后有些别扭又小心翼翼的握着笔笨拙的尝试写字。
洗完手脸端着洗脸盆进来的陈江丰,一眼就瞧见自个儿媳妇那开心又憨傻的模样,可是让他不由扬起嘴角。
他以前也想过教她识字,可他实在没空闲,以往他是家里顶梁柱,啥事都得操心顶着,陈贵田伤好后,他倒是负担小了些,但紧接着又有了儿子,得卖力赚钱养家,是以这事就这么耽搁没了。
周雪常说她不必学这些,能做农活,能干家里事,还能做绣活贴补家用,这便足够了,有什么识字的事都让陈江丰来处理便是。
那时陈江丰没顾及上,闻言也就没再想着这事,这会儿看周雪的模样,他也才知道,她是喜欢识字这事的。
思及此,陈江丰放下水盆,走到她身后,正好周雪刚写完“大”字,虽然写的歪七扭八,可也瞧得出是这字。
陈江丰笑着伸手握住周雪拿笔的手,把着她的手写下了“周雪”这两个字。
周雪看着这两个字,像小姑娘一般开心的指着字笑道:“这是我的名字。”
陈江丰笑道:“对,是阿雪的名字。”
陈江丰又握着她的手在旁边写下“陈江丰”三个字,说道:“这是我的名字。”
周雪用手指指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陈、江、丰。”
“对,喜欢就写,不怕用纸,咱冬儿可捡大便宜了,有个会识字的娘亲,以后识字可比旁人家孩子早,说不准日后得跟人显摆,那可真挣面儿!”
听着陈江丰逗笑之言,周雪笑骂一声“去”,可心里还是欢喜的。
“可是,他娘,这时候不早了,洗洗赶紧歇了,明儿再写,这会儿油灯暗,莫伤了眼睛。”
周雪笑着应是,又写了两个字,把东西收了,洗完脚躺进被窝里去。
天亮的开始早了些,随着谷雨过去,立夏渐近,三月已至中下旬,也便是往年的四月中下旬,稻谷的秧苗已经开始培育。
陈贵田忙着育苗,陈江丰和陈江山轮流忙着地里的活,杨秋花得看顾家里家禽。
母山羊因着揣崽得额外照料,吃喝都得周到才能安然产崽,且之前配种的野兔也怀了不少,也得单独照看,还得多铺草备着生崽,如此一来杨秋花是忙的脚不沾地。
徐清月时常帮着割草、挖野菜、放鸭子,亦或是带着猎狗抓野兔、野鸡和黄皮子,再采挖些药草炮制变卖。
这会儿还是河蚌鲜嫩的时候,她有时也会在河边找找,虽没遇到带蚌珠的但挖了肉炒了吃也是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