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清月从常翻的地方借助树木利落的爬上墙头,而后踩着木箱一蹦一跳的下去,从里面挪开堵门的粗木头。
打开门,大毛它们已经兴奋的跑进院子里,陈江山还没缓过来,他只知道徐清月力气不算小,走山路也厉害,可却不知道她竟有功夫在身。
可转念一想,她以前可是敢一个人带猎狗上山的,倘若没有防身的本事想来也是不敢的,可既如此,为何她之前还受后娘打骂之苦?
徐清月知道他有疑惑,在来之前,她也想好了措辞,虽是为了应对,可说来也是实话。
徐清月平淡地解释道:“我那后娘是个撒泼不讲理的,我起初还过手,而后我便在村子里被说成是逞凶斗恶,容不得人,还有的说我是煞星,都让自家孩子离远些,人言可畏,离不开逃不过,受点苦却也安稳,我爹以前教授过我些拳脚,但我学艺不精,幸得后来有来云道长指点,才有所长进,时常练练强健些筋骨,免得被折磨的受不住。”
说罢,徐清月从门外把背筐先背进来,陈江山闷着头没言语。
徐清月对此掺杂了私心,她需要一次次合理的解释来对陈江山坦白一些事,不得已要瞒着的那是没法子,可其他的还是得说通透,如此两人才不会有太多误会矛盾。
两扇门都打开,陈江山把板车推进来,再将一扇门抵住,另一扇门只关上,歇会儿脚,还得出去打水,不然后晌不好做饭食。
两人直接在板车上坐着歇了会儿,喝了点水,此时已过了晌午,两人还没吃东西,带的厚饼虽不热乎,但还是软的,就着水随便应付两口。
吃完陈江山收拾院子,徐清月进屋里打扫,这里有笤帚、抹布等。
徐清月看了看东屋,她不想住这屋,于是把自己屋里的杂物放在东屋里,又把自己那屋收拾出来,晚上好住。
除了卧房,堂屋和厨房徐清月也擦洗出来,西屋徐清月整理过后,让陈江山帮着把里面不用的多余木箱挪到东屋,腾出些地方,但也留了一个放厚被子的木箱,炕上还有柜子可以放衣裳之类的。
后院徐清月也清扫了一下,枣树和桃树还活的好,桃树已经打苞了,估摸着没几天就要开花了,枣树得五月末也就是今年的四月末才会打苞开花,这会儿还绿着。
徐清月把清扫的枯叶堆积起来,晚点焚烧一下,烧成灰再填进土里。
打扫完前院时,徐清月就把晚上要用的被褥都撑杆子晾晒着,放了一冬天,晒晒才好,虽然山上温度低些,但是天晴太阳很好。
仓屋还有杂屋暂时先不折腾,带的米面之类的先放在厨房里,也有放的地方,专门垒高的台子,再铺上一层架起来的木板,最后再放上米面,这样防潮湿。
搬完之后,陈江山活动活动肩膀,拿了药酒回卧房擦抹,毕竟这一路并不平坦,上坡时板车的套绳得勒在身上拉着走,肩上半周都是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