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躺的笔直,没有碰着彼此,幸好被子宽大,不然他俩之间的距离免不了得漏风进来。
半晌还是陈江山先开口,问如何驯养小灰,以及打猎时候等问题。
说这事,徐清月便放松了不少,小声答道:“小灰还小,它比大青和二黄都小,不用那么着急驯养,先简单的教它一点命令就行,它这正是皮的时候,可不会多乖巧,有腰儿在呢,可以带带它,可比特意驯养容易,那细犬叫腰儿,大狼青叫大毛,黑熊犬叫二圆,那两个小的,铁青色毛的叫大青,青黄色毛的叫二黄。”
说着徐清月也想起来还没细说过它们的名字,所幸还有个通用招呼狗的方式,就是“嘬嘬嘬”,这样一唤,没有狗不回头的。
陈江山“嗯”了一声,他只知道那细犬叫腰儿,还有大毛和二圆这两个名字,具体属于谁也是这会儿才知道。
听到应声,徐清月便继续说道:“打猎最好的时候是秋到冬初,春夏是野物繁衍生息的时候,母的多是揣崽或者怀了的,都不能打,公的得猎食养活幼崽,也不能打,春夏出生的野物,到了秋冬时才算长大,且为了度过寒冬,它们会养秋膘,所以秋冬时候野物也是最肥美的。”
“还有獾子、黄皮子和狐狸,也是秋末冬初时皮毛长的最好,那时候去猎捕,剥了皮毛革制,可以卖不错的价钱,獾子的肉还能吃,不过那味道也不是人人都受得住,不喜欢吃可以用来炼油,做獾油,冬天涂抹手脸,可以防止冻伤或裂口子。”
陈江山点点头,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但更细致些,毕竟徐清月是切实打过猎的。
“不过因为我爹,他走了很久,附近好几个村子没有再出猎户,所以明年开春可以上深山里去打猎,这得有三年多的休憩,野物有足够的繁衍时间,数量肯定也多了很多,比如说野兔,一年可以生三四窝,一窝就有六七只,不一定都能活下来,会死一两只,但就算这样,一对野兔一年到头至少能下十七八只崽,且这其中的崽长大了还能再生,算下来可不少呢。”
“因着野兔多了,捕食野兔为食的野物自然也就多了,比如狐狸、黄皮子、狼、蛇还有鹰,这山里以前倒是没狼,应该在更深处里,见着老虎熊了才有,鹰也不多,不过狐狸和黄皮子不少,蛇也很多,所以明年春夏多打些猎物不妨事,只是开春时野物饿了一冬,就算寻了吃食,也不如秋末的肥硕。”
徐清月顿了顿,说到蛇,来年虽春夏不太适宜捕捉,不过可以找些蛇蜕,蛇多了,蛇蜕也就多了,那是味中药,可以收集起来卖,这东西少见,卖的价也不错,但量得多,毕竟蛇蜕太轻了,除非是大体型的蛇蜕下来的皮才有些份量。
“我爹以前打猎时在山上搭建了歇脚的地方,是个挺大的院子,我,去年有次被打狠了,便冲动跑上了山,所幸那会儿是白天,天也热,跑上山去也有惊无险,那处院子还好好的。”
说罢,徐清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在院子里遇到了一水道观的来云道长和道一道长,他们到山间采药,借了间客卧歇脚,还帮着把院子打理了出来,后来也是来云道长送我到山下,等开春暖和了,咱们可以带点日常用的东西去住上几天看看,那时候大毛伤也好了,二圆留在家里看家,再带着腰儿它们,便安全些,小灰也可以跟着去玩。”
徐清月说完,被窝里的手被握住,让她不由惊了一下,不过他再没其他动作,她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他,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她能感觉到他也在扭头看着自己。
“身上的伤,还疼吗?”陈江山的声音有些沉闷。
徐清月闻言才明白,他这是心疼自己,于是回握了一下陈江山的手,柔声道:“那时候还是疼的,现在都好了。”
下一刻徐清月就被陈江山揽进怀中,耳朵贴着炙热的胸膛,传来“怦怦”的心跳声,徐清月感觉浑身一个颤栗,手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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