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吴桃红揽着徐清月,柔声安抚道:“妮儿,别气着身子,前月腌的咸鸭蛋这会儿能吃了,你也知晓,伯娘这手艺可好了,那一个个的蛋香着呢,蛋黄红亮,流油翻砂,保证你吃了能香个跟头!”
徐清月闻言眉开眼笑,点头附和道:“伯娘说的是,那我中午可要多吃些,既有这好吃的,那伯娘,咱们中午蒸不蒸窝头?”
吴桃红想了想笑道:“既吃好的,那咱主食也做好的,交了税粮,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所以中午咱们吃干饭!”
徐清月笑盈盈道:“那可是好,那我再去河边割点水芹,买一斤肉,您以前给我吃的那个蒸肉可好吃了,我这会儿想吃了,行不伯娘?”
吴桃红看着双眼都亮光的徐清月,笑的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好”。
两人说笑着回了医馆,大青和二黄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紧接着腰儿也叼着一个孙大夫给它做的小竹球对着徐清月欢快的摇尾巴。
税收过后便再无农事,地里的小麦也不需多打理,这里地处寒北些,冬天足够冷,种子又泡过药,没虫害苦恼,农家人便进入冬闲时候。
冬闲时,家里的劳力或是做短工,或是编些筐子、篮子等变卖,再就是为家里砍柴禾,冬天烧炕用,还有便是在河里破冰捞鱼做鱼干,冬天太阳温度低些不会晒的很干,可以留着过年吃。
冬月这个月,徐清月也很忙碌,能去到的地方药材没多少了,再深入她也有顾虑,便放弃了,于是给孙家打了不少柴。
上山遇到陈江山的次数也不少,两人多少会闲谈两句,也更熟悉了些,且只要遇到,陈江山就会帮徐清月把柴背到山口,再给徐清月带回去。
虽然他说这是他该做的,可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便在冬月底带着腰儿、大青和二黄,抓了十来只野鸡,还有九只野兔,给陈江山让他带回去办酒席的时候用。
毕竟陈家的包办让她省了不少银钱,也不必操心什么事,也算是酬谢了。
打点野物也省的多用家里下蛋的鸡鸭,野兔也是少见的,年下做辣炒兔肉给人解解馋,鱼陈江山和陈江丰会从河里抓,这样可又能省下不少钱。
徐清月和陈江山定了亲,本不能见面的,但寻常百姓家讲究少些,他们见面也无妨,可徐清月是暂时不能去陈家的,也没法给陈庆安瞧诊,但根据陈江山的描述,陈庆安的情况是稳定向好的方向,那便也安心了。
陈成义活泼开朗,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有时候会问徐清月这个娘亲去了哪里。
冬月很快过去,也已经下了三场大雪,瑞雪兆丰年,来年的收成应该差不了。
在此期间徐清月也收到了云振威差人送来的信:小妹所赠之物某已收到,可谓良药,于此替兄弟们道谢,另尔托付之事,已有筹谋,但需年后徐徐图之,此人犯大不韪之罪,待某收集证据,此必有牢狱之灾,轻则流放,甚者斩首,可静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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