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摇着尾巴也要跟上去,但走了走发现陈江山还在原地,它来回看看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到陈江山身边,抬爪扒拉着陈江山。
陈江山回过神,人已经远去,按理来说订了亲的男女该不能见面的,可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家,半大的孩子都要干活,何况已经到了成家年纪的男女,除非是隔了村子嫁人,不然同村里哪可能完全不遇见,不过见能见,可不能相谈,那不合礼数。
徐清月路过陈家时,为了不被陈成义发现抱着叫娘亲,带着狗赶紧跑过去,快步回医馆,把腰儿它们留下,再带着上午的两只野鸡,一块背着去镇上卖了。
因着野物肥瘦不同,五只野鸡卖了一百九十二文,四只野兔一百三十五文,两只鹌鹑不大,但成年了,本可以卖到十八文,遇到个讲价厉害的,两只三十二文卖了。
至于那两只黄皮子,因为有肥膘皮毛还光滑,卖到三百文一只,两只就六钱银子,黄皮子的尾毛可以做毛笔和眉笔,皮子还能做靴或围脖,所以销路极好,只是不好逮,这两只还是徐清月上手配合三只猎犬才逮到,寻常人家可养不起这么多猎犬。
这一日便卖了九百五十九文,合九钱整银,将近一两银子,徐清月回来时的脚步都轻快不少,要努力赚钱,好好生活。
到家徐清月给大毛它们清理便盆,洗了手再把晾晒的药材搬回去,忙完吴桃红正好做好了后晌饭,孙大夫也收了诊桌,锁好药房的门,三人一块回堂屋里洗手吃饭。
吃完饭洗漱后徐清月躺在床上,摸摸枕头下的钱袋子,放进空间家里后安心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徐清月起来收拾好,吃过早饭,就把药材往院里摆放,又帮着孙大夫研磨药材,忙到半晌午,林媒婆同陈江山和村长刘有生带着婚书来了。
徐清月停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在村长见证下在婚书上签了名,又收下陈江山的婚书,如此便是过了私媒文书,她同陈江山约定明日清晨去镇上迁户,在村口汇合。
忙完婚书事,又闲聊几句,送走了人,徐清月回卧房细看婚书,不同于她签写的回聘婚书,这是男方的纳聘婚书。
书写:
青州府阜平县临河村陈姓,今凭媒人林双喜做媒,村长刘有生保媒,以陈贵田次男陈江山,见年一十九岁,与同村徐姓女徐清月,见年一十七岁,缔结亲事,备纳征聘礼若干,定聘结好,择日成亲。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今凭婚书以此证。
文末是婚书立证日期,还有男方与媒婆签押姓名。
婚书末签写的“陈江山”三个字,笔锋苍劲,力透纸背,虽不是成文字体,却自有风格。
徐清月瞧了半天,又想起陈江山的模样,倒也是字如其人,看来日后要多多了解,她想过了,不仅她得让自己接纳陈江山,同样,也得让陈江山喜欢她才是,不然她岂不是要过苦日子。